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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第1页）

&esp;&esp;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按亮，看见时间才凌晨四点二十六分。程岁宁睡不着了，就睁眼睛，没有表情的，也没有焦距的发呆。

&esp;&esp;过了会儿，她心里忽然又烦起来。

&esp;&esp;然后将这一切的过错都怪到周温宴身上，都是他的错。

&esp;&esp;要乖她白皙脖子上布满了胭脂粉。……

&esp;&esp;程岁宁在宿舍里睁着眼睛到天亮，起床去了自习教室。校园白皑皑一片，眼前都是雪，呼吸间都有冰冰凉凉的感觉。

&esp;&esp;这个点自习室里已经坐了一大半，她抱着书坐到后面几排。可能是位置没选好，后面就是空调，暖风吹的又热又困，保温杯里的咖啡喝完都没效果，一上午都效率低下。

&esp;&esp;中午的时候孙思悦给她发微信，问她能不能给她带份饭。程岁宁说行，又问她在哪，她说在宿舍看书呢。

&esp;&esp;程岁宁去食堂打包了两份，拎回宿舍。孙思悦没听见声音，等程岁宁将饭放到她手边，她才发现程岁宁回来了。

&esp;&esp;她立刻将笔记本的屏幕合上，随后抬头问：“这么快？”

&esp;&esp;程岁宁没在意的嗯了声，“正好在路上。”

&esp;&esp;孙思悦打开一次性饭盒，眼睛还在看着程岁宁，她还在好奇昨晚的事情，“我看论坛上说是陈庭越昨晚被打了，但看到一半帖子就被删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esp;&esp;“就一点摩擦，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程岁宁给孙思悦带的是她指定的牛肉饭，给自己随便买了个面。气温太低了，走回宿舍，都已经凉了很多。

&esp;&esp;程岁宁咬了两口面条，感觉今天的面格外难吃，但下午有考试，还是硬逼着自己吃了几口，才放下筷子。

&esp;&esp;考试在下午两点，程岁宁看不进去书，索性就不看了，定了个闹铃回床上睡觉。

&esp;&esp;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闹铃响时她被吓到，怔了好几秒才起来。宿舍里孙思悦已经不在了，吃了一半的饭还扔在那，程岁宁要出门时，看了眼犹豫要不要帮她扔了。

&esp;&esp;脚步已经要往回转了，柏清原的电话打过来，她分了下神，就将这个事给忘了。

&esp;&esp;直到晚上六七点，程岁宁当时在柏清原的办公室。他电脑屏幕上正放着她的论文，脸上没有表情的在逐字逐句的训她。

&esp;&esp;也就是这时，她手机震了起来，要乖“我在追你。”

&esp;&esp;在程岁宁被笑得手足无措的那段时间。

&esp;&esp;周温宴说：“要进去吗？”

&esp;&esp;她回：“不要。”

&esp;&esp;手从他衣服上收回，为了表现的自然点，她胡乱抓住了下一旁隔壁店铺门口，竖着的广告立牌上没化的积雪。

&esp;&esp;周温宴看见了，“不要玩雪，手会凉。”

&esp;&esp;时间慢吞吞的一分一秒度过，已经捏成小圆团了，程岁宁轻轻哦了声，又将手里的雪扔掉。

&esp;&esp;僵持了几下，还是走进了他的小破律所，里面比她上次来还要乱一些。文件更多，堆得到处都是。

&esp;&esp;程岁宁全身都不自在，不知道该看哪里，索性哪里都不看。周温宴径直走到办公桌边，伸手抽出两张餐巾纸，转身又看向她。

&esp;&esp;程岁宁没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手摊开。”他说。

&esp;&esp;她本能的摊开手，手心和手指都是刚刚玩雪留下的水渍。刚刚在暗色里看不清，现在在灯光下，才知道那一把雪有多脏。

&esp;&esp;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拿着纸巾，碰到她手心的那个瞬间，程岁宁的手颤了下，然后她后知后觉的知道了周温宴要做什么。

&esp;&esp;他要给她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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