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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1页）

&esp;&esp;“狗又没有做错什么。”

&esp;&esp;“尉迟长生！”

&esp;&esp;尉迟锐一缩头躲过鱼钩，说：“你这狗倒总有一天要被姓徐的弄死。”

&esp;&esp;“胡说八道，他死了我都死不了，信不信真打起来我未必会输给他？”

&esp;&esp;“你不会输。你最多被打死。”

&esp;&esp;“尉迟长生！！”

&esp;&esp;……

&esp;&esp;“你没事吧？”十六年前升仙台下，巍峨的懲舒宫隐没在无边云海里，尉迟锐终于忍不住偏过头问，“你的剑呢？”

&esp;&esp;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身侧的宫惟同他一样礼服隆重，燕脂色绣金枫叶的宽袍广袖，腰封上缀着两枚金光灿烂的小钱币。不知是不是腰封太紧的原因，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反常的紧绷，侧颊如冰雪般苍白，一双眼睛却黑洞洞地，直勾勾盯着高处山涧中的升仙台。

&esp;&esp;“宫惟？”

&esp;&esp;“……没事。”宫惟如梦初醒般，猝然别开视线：“没事。”

&esp;&esp;尉迟锐眯起眼睛，顺着他方才的视线方向望去，只看见远处高台上一道背影迎风而立，是负责主祭这次仙盟盛会的徐霜策。

&esp;&esp;“你俩最近不是休战了吗？”他狐疑地问。

&esp;&esp;这句话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尉迟锐一回头，却见宫惟一只手死死扣着袖口，似乎袖中藏着什么东西，用力到手背连青筋都暴了出来。

&esp;&esp;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突然窜起，尉迟锐压低声音：“宫徵羽！”

&esp;&esp;宫惟突然问：“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去完成某一件事的？”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

&esp;&esp;宫惟在他的瞪视中张了张口，但什么也没说，突然仓促地笑了下：“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esp;&esp;死这个字在他俩互相挖苦的时候出现过成百上千遍，但唯独这一次，尉迟锐眼皮无来由一跳：“宫徵羽你这……”

&esp;&esp;“开玩笑的，”宫惟猝然打断他道。

&esp;&esp;少顷他又笑了笑，尽管看上去只是勉强勾起苍白的唇角，深吸了一口气：“……玩笑而已。”

&esp;&esp;“时辰到——”

&esp;&esp;“请法华仙尊——”

&esp;&esp;尉迟锐眼睁睁看着宫惟擦肩而过，走向云山雾绕中华美、广阔的高台，那深红色迎风扬起的衣袍渐渐消失在了寒风深处，再不留丝毫痕迹，就像很多年前他

&esp;&esp;“彼时法华仙尊尚且年幼，见了如此俊美伟岸之奇男子，不由心向往之，便探头远远张望。旁人道：‘此乃天下第一人，沧阳宗主是也。’忽见那沧阳宗主似有觉察，驻足回头向他一笑。法华仙尊蓦然见此情景，内心震动，不由——”

&esp;&esp;殿内静默半晌，徐霜策一根修长的指节敲了敲书，道：“不由什么？”

&esp;&esp;璇玑主殿晨光清明，紫楠书案两侧，师徒二人端坐，笔墨玉简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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