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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第4页）

&esp;&esp;男人的拳头扬起来，定在空中，裘榆挺胸迎上去，被身后的常嬢拉住了。

&esp;&esp;薛志勇扛着肩膀甩步离开的时候还在骂娘，没人理会他。

&esp;&esp;常嬢转脸似责备，又好像不是：你惹他那种疯子咋子？他说就说了，又不会掉块皮掉块肉，小茶啊，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人渣。

&esp;&esp;她说：薛志勇吃那个东西的，指不定哪天脑壳不清醒自己杀自己，死街上都没人知道。

&esp;&esp;你们娃娃就是沉不住气，把他当屁放了就好了。

&esp;&esp;随便吧。

&esp;&esp;裘榆把砖头翻了个面放回原位，转身走了，中途回头，手指扬了扬，记得啊，书包。

&esp;&esp;开学前第三天

&esp;&esp;许益清昨晚牌运不济败了些财，整夜睡不实，今天早早起来为补课的裘禧做早餐。

&esp;&esp;她在厨房煎鸡蛋和火腿，旁边的小锅放在明火灶上煮牛奶，眼见要潽锅，她忙抓锅耳抬下来，高声唤：禧妹，来翻下鸡蛋。

&esp;&esp;不料进来的是含着牙刷的裘榆，害她手打滑。

&esp;&esp;你起这么早？

&esp;&esp;对啊，谁知道你也起这么早。

&esp;&esp;裘榆把电磁炉功率调低，说：裘禧在上厕所。

&esp;&esp;没让他站岗太久，许益清把牛奶端去客厅就来接班，手心还多握俩生鸡蛋，左手执勺捞锅里的东西，右手夹蛋往锅沿磕。

&esp;&esp;我吃不了两个。

&esp;&esp;裘榆说。

&esp;&esp;吃得了。

&esp;&esp;许益清固执地打进去，转身丢鸡蛋壳时让裘榆出去，厨房本来就不宽，别白占地方。

&esp;&esp;裘禧穷讲究，喜滋滋地摆好三个瓷盘，去冰箱拿出一袋面包片，挑出一片躺手掌，捻起煎制的鸡蛋火腿依次叠上去。

&esp;&esp;你洗手了吗？裘榆抱臂坐她对面，委婉地质疑这类浪费精力的做作行为。

&esp;&esp;没洗。

&esp;&esp;裘禧和他唱反调。

&esp;&esp;裘榆动筷，把摊开的鸡蛋折两番，一口一个。

&esp;&esp;裘禧的三明治才做好，他已经在仰头灌牛奶了。

&esp;&esp;等她掂着小拇指蜗牛嚼草一样地吃完后，三个人干坐着大眼瞪小眼。

&esp;&esp;禧妹，七点四十了。

&esp;&esp;许益清提醒她。

&esp;&esp;我晓得，我晚点儿走。

&esp;&esp;我一般七点五十五出门，几步路。

&esp;&esp;裘禧说，妈妈，你再去睡会儿。

&esp;&esp;我不睡，今天中午在家吃，我马上下楼买菜回来准备中午饭。

&esp;&esp;裘禧起身收碗，许益清伸手拦她：你不用管，你走你的，早点儿去预习，不讲课的时间和小茶多交流学习方法，多向袁木哥哥讨教。

&esp;&esp;裘禧抬眼看裘榆。

&esp;&esp;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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