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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3页）

&esp;&esp;穆淮以为她只是怕羞，毕竟这是他处理朝政的地方，一时间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却到底依着她的意，将人抱去了里间。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待穆淮终于餍足之时，姜宁灵也好容易止住了眼泪，伏在穆淮怀中，时不时小小地抽噎一下。

&esp;&esp;穆淮把玩着她一缕发，看她这委屈巴巴的模样，觉得又疼惜又好笑，便抬手抚上她面颊，指腹压过她泛红的眼眶，声音里带了无限纵容：“月儿想要什么？”

&esp;&esp;此时此刻，哪怕她说要摘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立刻叫人去造□□。

&esp;&esp;姜宁灵眨了眨眼，抬眸看着他，半晌才道：“月儿不想让你纳锦嫣。”

&esp;&esp;入京

&esp;&esp;穆淮落在她眼尾的手并未停顿，轻轻为她按去泪痕，很是怜惜，可口中的话却教姜宁灵一颗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esp;&esp;“朕答应过锦嫣，会好好护着她，她既然拿着这枚玉佩来寻求朕的庇护，朕自然会遵守诺言。”

&esp;&esp;穆淮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指腹缓缓向下，抚过她细嫩的面颊：“换一个罢。”

&esp;&esp;姜宁灵垂下眼去，只觉心中渐渐漫上涩意，沉默良久，而后问道：“陛下可心悦锦嫣公主？”

&esp;&esp;穆淮搭落在她纤瘦肩头的手顿了顿，思索一瞬道：“从前是的。”

&esp;&esp;“如今呢？”

&esp;&esp;这一问，倒真让穆淮有些为难。

&esp;&esp;疏月在他心中，定是不同的。否则他当年也不会辗转几夜后还是顾不得许多，追出城外赠予她那一枚他随身多年的玉佩。

&esp;&esp;当年他赠出去的，不仅仅是年少时未曾结果的慕恋，还有少年儿郎暗自许下的承诺。

&esp;&esp;可是这些年过去，少年渐渐长成，二人又多年未见，连他也不能确定当年的情愫是否有变，也许只有当疏月重新站在他面前时，他才能明白自己内心究竟为何。

&esp;&esp;更何况还遇着了怀中这个可心的。

&esp;&esp;穆淮抬手抚上姜宁灵铺散在肩上的发，如实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esp;&esp;这般模棱两可的话落在姜宁灵耳中，便近似敷衍了。

&esp;&esp;姜宁灵微叹一口气，另一句想问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最终还是没能问出来？

&esp;&esp;陛下可心悦于我？

&esp;&esp;见她久久未言语，穆淮又问了一遍道：“月儿还未说想要什么。”

&esp;&esp;姜宁灵也没什么想要的，闭了闭眼随口挑了一个：“臣妾最是怕黑，陛下是晓得的，平时夜里有若竹陪着臣妾入睡倒还好，可有时半夜惊醒，瞧着屋中黑漆漆一片，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害怕，不如陛下赠臣妾一枚夜明珠吧。”

&esp;&esp;穆淮不由得皱了眉，他难得开这个口，她却只要一枚夜明珠？他原以为姜宁灵会借机求她一个允诺，亦或是为自己谋些好处；即便她是中宫皇后，位份晋无可晋，可世间稀奇珍宝那般多，怎的就只挑一枚夜明珠便知足了？

&esp;&esp;一枚夜明珠而已，他立刻便能让内务府给永安宫抬一箱子过去，不必这般郑重地同他讨要。

&esp;&esp;正当他谷欠让姜宁灵另挑一个时，姜宁灵又继续道：“陛下送来的夜明珠不能比臣妾的拳头小，散出的光芒不能刺眼得让臣妾睡不着，也不能暗淡得让臣妾看不清整间屋子。”

&esp;&esp;虽说她正掰着手指头细数要求，将这夜明珠说得很难寻地模样，可穆淮仍是觉得，她不过是随意挑了样东西，又随意说了出来。

&esp;&esp;明明可以要求更多，她却不要。

&esp;&esp;“锦嫣过来和亲，你不开心？”

&esp;&esp;姜宁灵纤长的羽睫颤了颤，问穆淮道：“晋国的使臣这两日便要入京了吧？”

&esp;&esp;却是未正面回应穆淮的话语。

&esp;&esp;穆淮却并不被她话头牵走，只定定地看着她，并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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