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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书放下心来，迎上前去：&ldo;怎么才来？&rdo;&ldo;找不到车。&rdo;申常青轻声解释。叶玉书释然，向后一摆头：&ldo;他在那边。&rdo;申常青转头看向门洞。韦有福连忙赶上前来：&ldo;申总，你听我解释。&rdo;&ldo;好。&rdo;申常青指着斜对面那个24小时营业的茶坊。&ldo;我们进去坐着，听你好好解释。&rdo;一大群人涌进空无一人的茶坊，让老板精神一振，连忙亲自上前巴结。大家哗啦哗啦地各自找位子坐下，把韦有福围在当中。申常青坐在韦有福旁边。服务员拿茶谱递给申常青，他不耐烦地一摆手：&ldo;随便。&rdo;常蓝说：&ldo;全部都来乌龙茶吧，今天大概是不会睡觉的了。&rdo;叶玉书注意到除了申常青、郑彬、常蓝外，一起来的还有3个男人。他们态度悠闲，笑吟吟地看着这场面，颇有些事不关己的味道。申常青铁青着脸，冷冷地道：&ldo;好，你说。&rdo;韦有福诚恳地道：&ldo;申总，你误会了，我是要和你做这笔贷款的……&rdo;　申常青打断他：&ldo;先不忙说到这里。我先问你，你是不是兴业公司的什么副总经理？&rdo;韦有福立刻表态：&ldo;当然我是。不信你可以问……&rdo;他掏出电话本开始翻。　全体人员都不吱声，全部看着他翻。他翻了一阵，说：&ldo;明天早上，我可以打电话到台湾总公司去，让我们老总给你们证实。&rdo;　大家哄堂大笑，只有申常青一脸阴沉：&ldo;好，这件事先不谈，我们姑且认为你的确是兴业公司的副总经理。你再说说，你们公司的款到底存在哪里？&rdo;　&ldo;建行。&rdo;韦有福想也不想，便说。申常青立即追问：&ldo;哪一个建行？&rdo;韦有福有些迟疑，停了一下才说：&ldo;是省建行。&rdo;郑彬立刻说：&ldo;省建行的鲍行长跟我很熟，我可以马上给他打电话。&rdo;　韦有福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他的脸本来就是黑黄黑黄的，此时也看不出来脸色有什么异样。　申常青冷笑一声：&ldo;我看你还是说实话的好。&rdo;&ldo;是……省建行下面的一个分理处。&rdo;&ldo;哪个分理处？&rdo;申常青穷追不舍。&ldo;……是长堤分理处。&rdo;韦有福的话虽低了下来，却仍然很清晰。　郑彬与申常青两人都笑起来。郑彬斯文地说：&ldo;长堤分理处的赵主任跟我们就像兄弟一样，我现在打个电话过去，他马上就可以赶来。&rdo;　韦有福泰然的神情有些模糊起来。闷坐了一会儿，他才说：&ldo;我记错了，款子是放在信用社的。&rdo;　申常青猛地一拍桌子：&ldo;放屁。台湾人什么时候肯把钱放在信用社？他们除了我们这里的专业银行外，什么金融机构都不信。你当我是傻瓜？&rdo;　韦有福仍然嘴硬：&ldo;申总，你听我说，这笔款子我决定跟你做了，一定跟你做。至于款放在什么银行，依规矩我是不能说的。总之，明天我们就做。&rdo;　申常青冷冷地看着他：&ldo;做？你拿什么跟我做？&rdo;&ldo;你放心。我明天就和你到银行去转款。&rdo;那3个男人哄笑起来。其中一个壮实的男人起身踱到韦有福背后，笑着说：&ldo;你还是说老实话吧。我们都是出来闯了很多年的人，什么没见过？你那点小花招，骗得了谁？&rdo;　韦有福立刻闭紧了嘴。叶玉书讪笑：&ldo;住在那么简陋的小旅店的小房间里，你这个大老总财神爷真蹩脚。&rdo;　申常青气得又重重一拍桌子：&ldo;你到底说不说实话？&rdo;韦有福仍然坚持：&ldo;我说的是实话。反正我已经决定跟你做了。你若不相信，我也没办法。&rdo;　申常青想了想，起身往外走：&ldo;郑彬，小叶，小黑，你们出来一下。&rdo;　3个人跟着他走到门外。他问：&ldo;你们看这个人怎么样？&rdo;叶玉书年少气盛，立刻说：&ldo;我看他手上没有钱，完全是个骗子。&rdo;　小黑说：&ldo;我不懂，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rdo;郑彬沉吟半晌：&ldo;我判断，他手上是没钱，不过多半他的朋友或熟人手上有款。他只是个中介，却冒充有款方。　申常青认同地做了个手势：&ldo;对，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呢？我们今天不能放他回旅社，明天一早肯定他就会跑。小黑，我们把他带回去，由你和小白看住他。到了明天白天，让他把他那人有款的朋友叫来。如果能做成当然更好，如果不能做成，也要他赔偿我们的损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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