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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连忙跑到一名看场保镖面前,指着那两人:“我是黄老板的朋友,快叫人把那两个家伙抓住,他在搞鬼!”
&esp;&esp;那保镖对我不熟悉,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急得火上房。又没时间多解释,连忙跑去追。那个小混混已经看到我的神态和动作,拽着黑衣人挤进舞池的人群中,我左突右穿,出了舞池大门。天已经黑下来,一辆银色轿车正在迅速驶离。
&esp;&esp;再回到舞池,我跑到登康面前,他仍然停在左手拿酒杯、右手紧握麦克风的姿势。我用力晃着他的身体,酒杯摔在地上,黄先生和几名保镖这时才挤进来,问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幕,黄先生气得大骂,叫来刚才那名保镖,上去就是两巴掌。
&esp;&esp;我抱住盛怒的黄先生,说也不能怪保镖,可惜那辆车已经跑远,没法追了。
&esp;&esp;大家将登康抬上楼,在卧室里,登康的状态比刚才好些了,他让我从背包中取出两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共同混均再喝下去。登康脱光上身衣服,盘腿坐在地上,黄老板夫妻、艾伦和阿蜜都围在旁边。登康念诵着经咒,时断时续,不时地还咳嗽着。
&esp;&esp;十几分钟后,登康摇摇头:“我自己无法解开自己身上的降头!”
&esp;&esp;“这可怎么办?”黄老板很着急。
&esp;&esp;我问:“那别人要找谁才可以?”登康说他中的应该是虫降,必须是法力高深的降头师。或者是同样修鬼王派的人才能解开。我连忙说找阿赞巴登来怎么样,登康点了点头。
&esp;&esp;十万火急,我立刻给方刚打电话说了情况,方刚表示会马上去办。
&esp;&esp;黄老板派出夜总会几乎所有的保镖,在ktv前后左右彻底巡视。遇到有可疑的人都会赶走。当晚,登康的肚子开始发作,一鼓一鼓的,他也在不停呕吐,每次都吐出很多白色的、肥肥的蛆虫,看得我们头皮发麻,而阿蜜也恶心的吐了。
&esp;&esp;好在方刚和阿赞巴登关系好,凌晨不到三点,两人就赶到了这家ktv中,我简单向黄先生介绍了两人。此时的登康已经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气,旁边和地上全都是爬来爬去的蛆虫,他也不停地咳嗽,从嘴里还在喷出零星的蛆虫,落在胸前和脖子上,慢慢蠕动着往下爬。
&esp;&esp;方刚说:“又他妈的是虫降!”阿赞巴登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玻璃瓶,让黄夫人帮着倒进清水,艾伦连忙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往玻璃瓶中倒了多半瓶。再伸手从登康胸口抓起几只蛆虫投进水中,连续抓了数次,直到瓶中大概有了五六十只蛆虫。
&esp;&esp;阿赞巴登用手握着玻璃瓶,再将黑色珠串取下来,开始念诵经咒。在他念诵的时候,登康眼睛睁开,看到阿赞巴登,勉强点点头,又把眼睛闭上,估计是他心里有了底吧。
&esp;&esp;十几分钟后,阿赞巴登晃动玻璃瓶。我们惊奇地看到,瓶里看不到蛆虫,但水却十分浑浊,好像已经将蛆虫泡化。他打开瓶口塞,方刚用力捏开登康的嘴。阿赞把水倒进去,登康呛得直咳嗽,但也都咽下去了。
&esp;&esp;在这过程中,阿赞巴登一直在念诵着经咒,左手按着登康的脑门。登康肚子鼓得老高,像腹水似的,他也有好几次要挺起上身,似乎不太舒服,但都被阿赞巴登死死按住。
&esp;&esp;旁边的艾伦低声问我:“田顾问,这位也是从泰国来的降头师?”我点点头,告诉他两人都是菲律宾鬼王的徒弟。
&esp;&esp;正在这时,突然登康的上半身像弹簧似的弹起,同时张开嘴“哇”地狂吐,大量蛆虫被他吐出来,全都吐在小腿上和床铺上。他紧接着又吐了几大口。喷出来的蛆虫我估计没有几万只也差不多。
&esp;&esp;这场面把旁边的黄老板夫妻、艾伦和阿蜜都吓得直往后退,我也吓了一跳,但这场面之前见过几次,比如曼谷唐人街的方德荣,所以就没有他们那么害怕。
&esp;&esp;吐过之后。登康重重倒在床上,呼呼着喘气,但神色看上去却比之前精神多了。他睁着眼睛,好像刚从鬼门关出来,我拿了两瓶矿泉水,帮登康漱过口,再冲干净脸和脖子上的蛆虫。阿赞巴登也不说话,径直走出房间,方刚也跟了出去,临走时告诉我们,就让登康躺在床上不要动,十几个小时后就好了。
&esp;&esp;黄老板让人用大水桶取水,往登康身上浇了几次,把蛆虫都冲掉,再让阿蜜去叫两名清洁员上来收拾,是两名中年妇女,那两人看到满床满地的蛆虫,都忍不住要吐,冲出房间去。无奈,黄老板只好让两名保镖去干。那两保镖极不情愿地接过扫帚,去打扫满地的水渍和在水中游泳的蛆虫。
&esp;&esp;五毒油当门禁
&esp;&esp;我问:“要这是么说,那家伙再换别的衣服混起来,就算我恐怕也认不出,因为那天他始终低着头,后来逃跑的时候也没看到脸。”
&esp;&esp;大家都觉得很棘手,或坐或站,说不出什么好主意。艾伦说:“也只有加强夜总会的警戒,进来的人就算不搜身,也要一个个地进,再和他说话,看是否会讲粤语和国语,如果只会东南亚的语言,那就有嫌疑。”
&esp;&esp;“如果那位降头师和登康、洪班一样,会说中国话呢?”黄夫人问。艾伦也没了话说。
&esp;&esp;阿蜜叹了口气,说:“要是有那种和安检机器一样的东西多好。东南亚的法师一进门,机器就会嘀嘀响,还能报警,那该多好!”艾伦瞪着她,阿蜜连忙不说话了。
&esp;&esp;听了她的话。我忽然有了主意,抬头看到方刚也在看着我,我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五毒油!”
&esp;&esp;黄老板没明白什么意思,我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给他们先讲了这东西的原理,这几个人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看来是不太相信。我现场试验,先在我们几个人身上贴着,油的颜色无变化,但离巴登和登康很近的时候,油越来越深,最后变成灰黑色,而登康是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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