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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程素素温柔地说：“你们也可以告状试试，看谁会信你们。不过呢，我说话算数的，你们告状了，我还是会打你们的。放心，我比你们厚道，不会让你们在这里读不成书的，你们不来，我跟谁玩儿呢？”

&esp;&esp;说完，拍拍手，起身，将门栓一拉：“快来人呀，快告诉先生！他们打起来了！蔡七、蔡八劝架，也被他们打了！”

&esp;&esp;蔡七、蔡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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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个好学生说，坏学生打群架，他劝架没劝住，还挨了几个拳头。然后，班里两个富同学劝架，也被打红眼了的坏学生打了。许多同学作证，当时坏学生扭打在一起，其一个指甲上沾血，另一个脸上血迹崭新。

&esp;&esp;你信谁呢？

&esp;&esp;史先生听程素素说：“他们说什么你娘只会巴结夫人领差使拿好处……”愈发信实了程素素的话。

&esp;&esp;先安慰她：“你很好，去坐下吧。”

&esp;&esp;程羽脸上一白，他没看好妹妹，自觉理亏，低声问道：“他们还总欺负你，你管他们做什么？打你哪里了？”

&esp;&esp;“背上落了些，左耳朵这里有一点。”

&esp;&esp;程羽大为紧张：“疼不疼？”

&esp;&esp;“没事儿，”程素素笑眯眯地说，“我做了件好事，可开心啦。咱们拉勾，不让大哥知道，好不好？又不是咱们打架了。”

&esp;&esp;程羽一想，也对：“拉勾！还有，以后不许离开我三步！你就得拴绳儿拽着才能放心！”说完，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esp;&esp;蔡家孩子心里，程肃最可怕的便是，他编的理由，连蔡家的长辈们都信实了，自己等人说的实话反而无人相信。胖子与高个儿的母亲为此大吵一架，几乎要打起来。襄阳侯夫人也以为程素素说的属实。

&esp;&esp;蔡七才说一句：“都是程肃那个小白脸……”便被襄阳侯夫人骂了：“你个小糊涂蛋，咱家穷亲戚依着侯府吃饭的这么多，你当他们不争先？就是一家人，你心里也该明白这些事儿。托情到了李相公面前，叫你去读书，你怎么好再说人家亲戚坏话？你那是大家公子说的话吗？粗俗！

&esp;&esp;啊！我想起来了，你一直说先生偏心这个程肃，是也不是？是不是还想趁机坑人家孩子一把呢？知道你的心眼儿多，别浪费在他身上。你是侯府公子，又不用与他们争状元！怄这个气做什么？”

&esp;&esp;蔡七又惊又怕，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深深感受到了世界的可怕。襄阳侯夫人还说他：“你长点心！”

&esp;&esp;程素素回到玄都观泡了个澡，一夜好眠，蛛丝马迹

&esp;&esp;程素素往内一缩，将门关上了。小青叠完被子，看到程素素将窗户开了道缝儿，正趴着看，奇道：“姐儿，你做甚？赶紧用了早饭得去学堂了。”

&esp;&esp;“嘘嘘嘘——我没起晚，对吧？”

&esp;&esp;小青莫名其妙：“对呀，都是这时候起的。可你要再耽搁，就要晚啦。”

&esp;&esp;“那他怎么这么早来了呢？”程素素摸下巴。

&esp;&esp;官员无不天不亮就动身进宫。学堂上课，比起官员上朝面圣，是要略晚一些的。但绝不会晚到谢麟从宫里出来，奉上祖母，再到玄都观，程素素还没出门上学！

&esp;&esp;这事儿蹊跷！

&esp;&esp;程素素等着祖孙俩进了紫阳真人的正房，才抱着书包溜了出去。溜出院门正遇到卢氏取了早饭来：“哎，姐儿……”

&esp;&esp;“嘘嘘嘘——”程素素拉着卢氏往院墙外面沿墙根一蹲：“三娘，你听说谢相公家要来人见师祖吗？”她上学，卢氏母女不跟随，更兼程玄时常过来，道一也是常住这里，卢氏闲不住，也在院子里帮忙做些杂物。紫阳真人身边发生什么事，卢氏与小青该是看在眼里的。

&esp;&esp;卢氏端着托盘，想了一下道：“哪家贵人，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好像听广阳真人仿佛说了一句，近来往咱们观里来的贵人变多了。”

&esp;&esp;程素素将书包往地上一放，端着碗蹲墙根儿三两口扒拉完：“唔，那三娘帮我留意一下，来的有什么人。”

&esp;&esp;卢氏道：“怎么蹲这儿吃啦？姐儿这可不像大家闺秀。”

&esp;&esp;“我也不是大家闺秀，”程素素将碗一搁，捞起书包，“我去上学了。三娘，我托你的事儿，千万记得。”

&esp;&esp;卢氏抱着托盘：“知道啦，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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