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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节（第3页）
&esp;&esp;没想到回到生前老主人家中，却已经人去屋空。
&esp;&esp;农家子家中本就只剩下一病重老父，他一死，病重老父哪里还能活？
&esp;&esp;老牛便发了狂似地寻找。
&esp;&esp;一次不见，便寻两次。
&esp;&esp;接连数月，每月它都会从水府中出现，到沿岸村庄寻找。
&esp;&esp;直到这次，碰上了江舟，也许是临死前，冥冥中的一丝感应，才让它找到了闲汉家中。
&esp;&esp;一见农家子尸骨，它便都明白了。
&esp;&esp;小主人没有弃它不顾，更没有负它。
&esp;&esp;心中欢喜无限，强自吊住的最后一口气泄去，趴在小主人尸骨身侧，就此溘然而逝……
&esp;&esp;鬼神图录上的画面止住，一人尸怀抱一双牛角，一牛尸倒卧在侧……
&esp;&esp;图录上显现出文字：
&esp;&esp;【怀水河伯九使者之青牛：名山大川，鬼神可得而序也。——帝王祭天下名山大川，名山视公卿，河渎视诸候，鬼神得序，位业真灵。怀水之序，尊比侯王，御万八千里怀水，使十八伯，各治千里，一伯御九使，布调百里风雨。】
&esp;&esp;江舟收起鬼神图录，轻声一叹。
&esp;&esp;这头老牛也可叹。
&esp;&esp;若早知其中曲折，江舟可能不会杀它。
&esp;&esp;但也只是不杀罢了，一样会将它捉拿。
&esp;&esp;到时关入刀狱，恐怕还生不如死，倒不如就此了账。
&esp;&esp;像青牛这样的妖，他不是没遇上过。
&esp;&esp;或许有特定的人或事，它们是有情有义，忠勇感人，比人还要像人。
&esp;&esp;但同时，它们也会视人命如草芥，动则打杀。
&esp;&esp;哪怕是无心所为。
&esp;&esp;这只是它们的天性。
&esp;&esp;人吃牲畜飞禽，牛马猪狗。
&esp;&esp;妖亦视人如人视猪狗。
&esp;&esp;如之前的白骨妇，与吴友章之间的情，自然也是动人的。
&esp;&esp;可她又吃了多少无辜之人？
&esp;&esp;江舟之前还遇上过一桩案子。
&esp;&esp;吴郡辖下东阳县县丞之子强娶一村女，逼死其父母，村女投河自尽。
&esp;&esp;其家中有一头老黄狗，只因县丞之子看中主人家中之女，上门强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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