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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esp;&esp;这三个字像针一般狠狠扎进李芳华的心脏，李芳华脸色大变，浑身都在颤抖。

&esp;&esp;她抬起手，给了舒令秋一巴掌。

&esp;&esp;啪——

&esp;&esp;这一巴掌力度不小，舒令秋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半张脸麻麻的，耳边有片刻耳鸣。

&esp;&esp;舒令秋的脸歪在一边，僵硬着，没动，两边碎发乱蓬蓬地落下，粉面朱唇，有一种破碎的美感，眼眶泛滥汪洋。

&esp;&esp;她一滴眼泪也没掉。。

&esp;&esp;好几分钟过去了，她才咬着唇摆正脸。

&esp;&esp;这是李芳华第一次打她。

&esp;&esp;李芳华也怔住了。

&esp;&esp;她的手悬停在半空之中，半晌没动。

&esp;&esp;争吵过后是久违的宁静。

&esp;&esp;二人都冷静下来了。

&esp;&esp;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闪回过去很多画面。

&esp;&esp;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场，一起过年，即便负债累累也能地度过一顿一顿饭。

&esp;&esp;可现在条件好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esp;&esp;温遇冬他们一家感情和睦，他们却不能。

&esp;&esp;李芳华有短暂的后悔，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去触碰舒令秋的脸颊。

&esp;&esp;舒令秋偏了偏，躲开。

&esp;&esp;“走了。”

&esp;&esp;她头也不回，“这周你照顾爸爸，下周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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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街道上的风很大，冷风从脚底蹿过，又灌入裙摆，脚踝冰冷得像无情的铅。

&esp;&esp;阴沉的天空仍旧没什么色彩，像是被掠空一切后遗留的弃子。马路对面有小孩在嬉戏打闹，大人们搬着椅子坐在路边，欢愉地看着小孩，谈天阔地。

&esp;&esp;她仰起头，很淡地呼出一口气。

&esp;&esp;热气液化成白雾，冰凉凉的。

&esp;&esp;她现在该去哪儿呢？

&esp;&esp;她漫无边际地走在街上，心里空空的，好像身体有一块地方被彻底掏空。湿润的感觉从喉底爬上口腔，鼻腔，最后才来到眼眶。

&esp;&esp;眼睛酸胀，她费力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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