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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第2页）

&esp;&esp;至于投靠青水？哼，那个废物。

&esp;&esp;他学会了引灵入体之后，顿觉身轻如燕，仗着对地形熟悉，与这些仙宫子弟周旋也完全不落下风，途中还转回山洞捡回了自己的防身短剑和小型匕首。

&esp;&esp;不合身的衣服很不方便，楚栖直接划开，将下摆撕去了一截，腰间扎紧。

&esp;&esp;大隐隐于市，他跑下了山。

&esp;&esp;他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这回下山主要是给小九找吃的，神君送他的定情之物，自然得用最好的养。

&esp;&esp;山上人的眼睛不好挖，山下却都是凡夫俗子，好取的很。

&esp;&esp;青水拦不住楚栖要跑，也拦不住大阿宫要追，最终只能甩开拂尘，仓皇地回到神殿：神君，神君！！

&esp;&esp;一帮孩子都下了山，司方与无妄难得静下心来，便摆了个弈局。

&esp;&esp;乍见青水匆匆跑回来，无妄先吃了一惊：怎么了？

&esp;&esp;难道魔域之人追到了这里？

&esp;&esp;打起来了，楚栖打了听枫然后，划伤了云英

&esp;&esp;什么？！无妄当即大惊：伤的厉害么？

&esp;&esp;青水下意识去看司方易，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忽然一咯噔，打了个寒噤。

&esp;&esp;完了，说错话了，怎么说的好像都是楚栖的错一样。

&esp;&esp;司方道：仙长稍安勿躁，同去看看便是。

&esp;&esp;两人身影很快穿过云海，将遍寻楚栖不到的大鹅们聚集起来，无妄挨个打量自家弟子，让人给划伤手的云英包扎，目光落在听枫红肿的脸上，神色微微难看。

&esp;&esp;他们如今是借居在此，实在不知道司方与那凡人是什么关系，一时之间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只能干等着司方回应。

&esp;&esp;好在司方未让他失望：我这就去寻他，定给仙长一个说法。

&esp;&esp;有劳神君。

&esp;&esp;小九是司方

&esp;&esp;楚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因为底色过于干净，随随便便染上一点情绪都是无比清晰。

&esp;&esp;欢喜是，愤怒是，凶狠是，恶毒是，残忍也是。

&esp;&esp;这些情绪独立存在，将他割裂成一个又一个极端，但却又诡异地将所有极端完全糅在一体，合成了一个楚栖。

&esp;&esp;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楚栖是温柔而乖巧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微光，一副撒娇讨喜的模样，可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已经染满了鲜血，刚刚穿过眼眶的指甲缝隙里还夹带着厚厚的肉沫。

&esp;&esp;神君久久望着他，道：何人告诉你，小九要食人眼？

&esp;&esp;青水说的。

&esp;&esp;青水神君目光微寒，伸手，道：拿来。

&esp;&esp;楚栖心中不解，但还是听话地把眼睛掏出来递了过去。被手帕抱着的东西微微有些弹性，触感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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