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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第1页）

&esp;&esp;祁砚清：“那个时候你妈妈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她找到我，求我护着你，让你千万不要跟陆尧见面。”

&esp;&esp;陆以朝痛苦地拧起眉，往后几步靠着树干，身体佝偻弯曲着。

&esp;&esp;“她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说你从小吃了太多苦，求我不要说出来。她很爱你，我答应了。”

&esp;&esp;祁砚清看着他说：“因为我也很爱你。”

&esp;&esp;陆以朝怔怔地抬头，眼泪不受控地掉下去，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祁砚清，心脏的位置急促地疼了起来，他用力喘了几口。

&esp;&esp;祁砚清，那个时候就喜欢他……

&esp;&esp;“可我现在不想遵守约定了。”祁砚清说。

&esp;&esp;陆以朝神情痛苦，他现在看起来狼狈又脆弱，“为什么当年不说……”

&esp;&esp;祁砚清被风吹得咳嗽几声，眼睛更红了，“我说了，你信了吗？”

&esp;&esp;陆以朝目光惊愕又茫然。

&esp;&esp;祁砚清皱着眉，攥紧拳头克制着自己情绪，“我当时一直在说我是为你好，你信我一次，求你信我一次。”

&esp;&esp;“你信了吗？”

&esp;&esp;他祁砚清不可信，好像成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esp;&esp;祁砚清说到这里都觉得想笑，“你还记得你回我的“陆以朝，你报复成功了，我是挺疼的。”

&esp;&esp;陆以朝动了动手指，指尖一直在发抖，身体紧绷僵硬着，脑袋里被这几句话塞满，发懵胀痛。

&esp;&esp;他缓缓握住祁砚清的手腕，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esp;&esp;山顶的风越来越大，路边的积雪被吹飞，点点雪籽融在风里，打在皮肤上很凉。

&esp;&esp;白兰地信息素又克制不住地向外散去，酒香逐渐浓郁，被风吹向四周却没有勾出一丝一缕的玫瑰香。

&esp;&esp;祁砚清黑发轻拂，有点乱了，挡住了他的侧脸，他忽然偏头咳了几声，“走吧。”

&esp;&esp;陆以朝不动，攥紧他的手腕，用掌心裹住他冰凉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esp;&esp;“我当时没办法冷静下来，视频里……是我妈妈的尸体，她浑身都是血，我……”

&esp;&esp;“……我们当时、你、你一直在躲我，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有感情。”

&esp;&esp;陆以朝几度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esp;&esp;风越来越大了，在耳边呼啸刮过，阳光藏进云里，他们周围暗下来，也更冷了。

&esp;&esp;陆以朝偏高的体温是唯一的热度，他抓紧祁砚清的胳膊，定定地看着他，声音沙哑发沉，“我经常想和你一起死。”

&esp;&esp;“我想过咬烂你的腺体让你怀孕，也想过打断你的腿绑在我身边，还想过把你踩在脚下让你做我的狗。这样你就能一辈子都困在我身边。”

&esp;&esp;祁砚清苍白着脸看向他，唇角勾出薄笑，“是吗，看来你是恨死我了。”

&esp;&esp;“你现在知道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陆尧绞得骨头都不剩了。但我说一句你不信我，那说十句你未必就会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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