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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向思尧很难受。这种难受的程度，就像心脏突然被什么攥住了，浑身上下，肌肉都变得酸麻。

&esp;&esp;“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搞不懂，“我一直以为只有oga能缓解。”

&esp;&esp;谭跃又在沉默。

&esp;&esp;他是一个很好的家教，留给学生足够自我思考的时间，等向思尧终于想出一点眉目的时候，再稍加提点。

&esp;&esp;“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谭跃说，“我跟你，身体都出现跟常人不同的问题，这就算了，还彼此有关联。”

&esp;&esp;罪魁祸首，自然只会是那一个人。

&esp;&esp;跟向思尧说这种事情，对谭跃来说收益为负，只会增加让向思尧钻进死胡同然后跑远的风险。

&esp;&esp;但再聪明的人，也总会遇到无法掌控的局面。也就只能冒险一试。

&esp;&esp;还好，向思尧最后说的是：“既然你不去医院……”

&esp;&esp;他犹豫了几秒，还是继续说：“你这里有多的被子吗？”

&esp;&esp;谭跃挺想说没有，但还是选择了诚实，从柜子里找出一床新的被子，又给向思尧拿了毛巾。卧室很大，他看向思尧准备打地铺，又找出来一顶露营帐篷，立在了地板上。

&esp;&esp;向思尧看着帐篷，想起以前的事：“我记得那时候，我也跟你出去野营，睡在帐篷里。”

&esp;&esp;那个晚上的蚊子很多，他半夜被咬醒，腿上全是包，挠得烦躁无比，还是谭跃用手指蘸着青草膏，帮他涂完的。

&esp;&esp;“等等，”向思尧越看越眼熟，“这还是那顶帐篷吗？”

&esp;&esp;“不是。”谭跃说，“同款而已。那个早就睡不下了。”

&esp;&esp;

&esp;&esp;向思尧这天晚上并没有睡几个小时，他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严厉地盘问谭跃。

&esp;&esp;“李东铭说你的信息素是绿茶味的，”向思尧问，“你是因为当时在卖茶叶吗？”

&esp;&esp;在三分之二的人都有信息素的世界里，信息素的味道很重要。很多人都希望拥有好闻的味道，但这种事情充满了偶然。根据科学家的研究和观测，它取决于当事人分化的那一刹那，正在干什么。

&esp;&esp;运气好的，可能会在桂花树下分化，信息素味道变成清新的桂花香味；运气极差的，大概会在吃螺蛳粉的时候分化，从此以后，只能去找广西人相亲。所以现在，在等待分化的日子里，大家都会避免去做一些味道太重的事情，以防意外发生。

&esp;&esp;“我那时候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喝茶，龙井绿茶，”谭跃说，“本来在说参加比赛的事情，突然就分化了。”

&esp;&esp;那个比赛后来也没去成，让谭跃的履历上少了一个原本稳操胜券的奖。

&esp;&esp;帐篷没有拉，向思尧坐在里面，从谭跃的角度，看到向思尧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想从空气中捕捉到什么痕迹，但最后，只剩下一个怅然的表情。

&esp;&esp;他们仿佛在进行着什么野营spy，帐篷里还有一盏露营灯亮着，向思尧很无聊得拉着灯，拉开灯就亮了，合上灯又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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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向思尧是被清晨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esp;&esp;很少会有人在这么早打电话，要么是有剥削本性的老板，要么是醒得太早的老年人，而后者更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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