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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2页）
&esp;&esp;站起来时沉思了一会儿，风轻云淡地说：“我想从法律的角度来看看，到底什么是坏人，坏人到底有没有……人权。”
&esp;&esp;-
&esp;&esp;阳光正好，微风轻抚。
&esp;&esp;江攸宁半眯着眼想了想，忽而笑了，声音淡到快要听不见。
&esp;&esp;她说：“那会儿年少轻狂不懂事。”
&esp;&esp;杨景谦抿了抿唇，“但我知道有一种人，至死都年少。”
&esp;&esp;声音不高。
&esp;&esp;却掷地有声的说进了江攸宁心里。
&esp;&esp;她看向他。
&esp;&esp;“你做诉讼。”杨景谦真心实意地说：“特别棒。”
&esp;&esp;“你都没看过我上法庭。”江攸宁笑了，“怎么知道的？”
&esp;&esp;杨景谦没说话。
&esp;&esp;隔了很久，他才说了个比较敷衍的答案，“直觉吧。”
&esp;&esp;“有机会可以试试。”杨景谦说：“如果我这边有合适的，会给你推荐。”
&esp;&esp;“我快连诉讼程序都忘光了。”江攸宁说：“怎么上法庭？你可别难为我。”
&esp;&esp;“能背下大半本民法通则，四年不忘的人，怎么可能忘得掉诉讼程序？”杨景谦笑：“有机会试试呗。或者到时候回华政，我们一起看看模拟法庭。”
&esp;&esp;这算是邀请。
&esp;&esp;江攸宁只是迟疑了下，便点了头。
&esp;&esp;很久没回华政了。
&esp;&esp;不知道西边玫瑰园里的玫瑰还是不是开得和以前一样娇艳。
&esp;&esp;也不知道东边的枫叶林是否还和以前一样，树下全是小情侣。
&esp;&esp;还不知道北门公交站下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是否还存在。
&esp;&esp;这会儿想起来，她好像四年里有一半时间在跟华政的花草树木打交道。
&esp;&esp;而且，她还有点想华政的饭，尤其是北区二楼的柠檬鱼。
&esp;&esp;她此刻，格外怀念华政。
&esp;&esp;杨景谦看她半眯着眼，脑袋摇摇晃晃，像极了上课时犯困。
&esp;&esp;他只是看着，没说话。
&esp;&esp;好像很多年以前，他也在同样的场景下这样看过她。
&esp;&esp;那会儿，她不过十六岁。
&esp;&esp;她是班上最小的学生，也是最安静的。
&esp;&esp;甚至是每天清晨最早到教室的。
&esp;&esp;直到，有佣人上来喊：“江小姐、杨先生，楼下有客人来了。”
&esp;&esp;江攸宁瞬间清醒。
&esp;&esp;她捧着那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然后起身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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