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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第3页）

&esp;&esp;不过她还是有疑问，很多戴义肢的人，在人后或者独处时是把这些都卸掉的——丁国华常年不出门，犯得着从早到晚，甚至是睡觉都不把义肢摘下来吗？

&esp;&esp;罗韧说：“可能不是假肢，只是一只脚。”

&esp;&esp;如果只是一只脚的话，行动上的负担不是很重，有些人会倾向长年不取下，保留一种并无残缺的假象和心理安慰。

&esp;&esp;听起来像是刖足。

&esp;&esp;可是渔线人偶一案里，被刖足的人都是死了的，而且……

&esp;&esp;木代看罗韧：“我们后来经历的跟凶简有关的案子，那只老蚌，还有寨子里的女人，死后为什么没被砍了脚呢？”

&esp;&esp;她是不知道老蚌长不长脚，但那个女人，确实是全尸掩埋的。

&esp;&esp;罗韧说：“这个不难解释。神棍曾经说过，凤凰鸾扣的力量是转移到我们身上了。”

&esp;&esp;在他们之前，可能完全没有人注意过凶简的存在，所以凤凰鸾扣只能以自行的力量去予以惩戒——这种惩戒在罗韧看来画蛇添足，凶犯已经死亡，砍去一只脚，除了一种自欺欺人式的宣告，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esp;&esp;而他们参与之后，对凶简的缉拿算是走上正轨了。

&esp;&esp;不过确实，被刖足的人都是死了的，丁国华为什么还好端端活着呢？

&esp;&esp;罗韧抬头，看六楼那扇已经熄了灯的窗，说：“直接上去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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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砰砰的敲门声之后，屋里亮灯了，丁国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谁啊？”

&esp;&esp;房门没装猫眼，只能打开了看。

&esp;&esp;罗韧笑：“又是我。”

&esp;&esp;丁国华的脸色很难看，正想关门，罗韧一手抵住。

&esp;&esp;“想问你关于二十年前南田县一桩艾滋病诊断的事。”

&esp;&esp;丁国华愤怒：“说了不知道，你们再这样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esp;&esp;罗韧说：“你背上，是不是少了一块皮？”

&esp;&esp;丁国华明显怔了一下，他的嘴唇有点哆嗦，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esp;&esp;罗韧又低头：“左脚是不是忽然被砍掉，你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做的？”

&esp;&esp;那股抵在门上的，强压着跟他对抗的力在减弱。

&esp;&esp;罗韧松开手：“跟你类似的人，我也认识几个，有没有兴趣交流一下？”

&esp;&esp;等了一会，门上传来防盗链的搭扣顺着滑槽取下的声音。

&esp;&esp;罗韧和木代对视一眼，心里轻轻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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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丁国华的房间真的是老式的，桌上还铺着白线钩织的桌布，黑白小电视机，壶身上绘着大牡丹的保温瓶。

&esp;&esp;他拖着行动不便的身子，用陶瓷缸子给两人倒了水，然后挪了张圆凳坐在对面，两手不安的抓着大腿上的裤子。

&esp;&esp;“刚你说，跟我类似的，还有别人？”

&esp;&esp;“我叔叔，自杀死的。发现尸体的时候，左脚被砍，后背上少了一块皮，长方形这样，像根竹简。”

&esp;&esp;丁国华嘴巴半张，好一会才轻轻“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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