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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俗（第2页）

&esp;&esp;展昭一边眉毛挑了起来。

&esp;&esp;“然后被你发现了，你俩吵架。”希古碌道，“你就可以骂他，死了要走鱼尾渡！”

&esp;&esp;“哦……”展昭和白玉堂点头，包大人和太师也明白了，倒是一旁的赵普好奇问他，“你哪个姐姐背着你姐夫找了别人啊？”

&esp;&esp;希古碌摇头，“通常就是这么骂来着，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哪一方不好了，就好像中原女人骂男人‘你个天煞的’一样得道理，也不是真的想对方死吧。”

&esp;&esp;展昭等人接着点头——哦，原来这么个意思。

&esp;&esp;“那鱼尾渡具体是什么？”白玉堂好奇，“是专门用来咒骂变心的情人的？”

&esp;&esp;“嗯……更像是媳妇儿骂相公专用的那样，平时不会拿来骂别人的，好比说朋友之间就不会用的。”希古碌摇头。

&esp;&esp;“鱼尾渡是个地方么？”展昭问。

&esp;&esp;“嗯！”希古碌点头，“人死了之后不是要六道轮回转世投胎的么？”

&esp;&esp;众人都点头，听着他往下说。

&esp;&esp;“不是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的么？”

&esp;&esp;众人接着点头，是这么说，真实情况有没有就没人知道了，得死了之后才晓得。

&esp;&esp;“说是人死了之后，要过很多很多的河、有的河上有桥，有得就只有一个渡头。”希古碌道，“然后其中一个渡头叫鱼尾渡。如果活着的时候，没骗过或者害过自己的情人，那么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去。可如果干过，那么上了渡船之后，河水会起波纹，形状就跟鱼尾一样的，然后会有一条看不见头和身体，只看得见一个尾巴的大鱼浮上来，用尾巴将船打翻。这样，渡船上的人就一辈子要沉在鱼尾渡底做鱼食，永世不得超生了。”

&esp;&esp;展昭又拿起那个枕头打量，“这个枕头，是这个意思么？”

&esp;&esp;“这么说起来……”白玉堂回想那幅挂在满记糖铺墙上的挂画，微微皱眉，“那幅画比这个枕头上的图案要完整，似乎的确有人落水……还有一艘空船，现在想想那些神佛和这里的神佛神情也不是太一样。”

&esp;&esp;“满天神佛有眼的么！”希古碌嘟囔，“谁干了亏心事，就算没人知晓，也逃不过佛爷的眼睛，会遭报应滴。”

&esp;&esp;展昭等人对视了一眼。

&esp;&esp;太师拿过那个枕头，“用这种图案做枕头……嗯……我明白了，会不会是嫁妆啊？”

&esp;&esp;“嫁妆？”众人都看太师。

&esp;&esp;包大人也不解，“为什么用这种图案做嫁妆？”

&esp;&esp;太师望天，指了指包拯，“所以说养儿子的永远不懂养闺女的是什么心情啊！闺女要嫁出门，最怕什么？”

&esp;&esp;“在婆家受委屈？”包大人问。

&esp;&esp;“只要相公够疼爱，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太师撇嘴，“老夫也就是闺女嫁给了皇上，女婿太大了实在不好说什么，而且皇上对我闺女也是真好。如果是普通人家，就算是王公贵族又怎么着？做爹的我一定送一整套这花样的家具过去，要是女婿敢对我闺女不好，老夫就让他永远沉在鱼尾渡里喂螃蟹！”

&esp;&esp;众人都仰着脸看着拍案而起的太师，一旁希古碌直拍巴掌，“喔！老头儿有气魄！我姐夫进门的时候他娘也是这么说滴！”

&esp;&esp;众人都扶额，这狂石城是个怎样神奇的所在啊……

&esp;&esp;“这传说只有狅石城有么？”赵普问。

&esp;&esp;希古碌一歪头，“没吧，很多地方的人都说啊。”

&esp;&esp;“中原应该没有。”包大人摇头。

&esp;&esp;“西域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赵普道，“难不成这枕头是狅石城送来的？”

&esp;&esp;“贡品？”展昭问。

&esp;&esp;“会有人用这种东西做贡品？”白玉堂觉得似乎不太得体。

&esp;&esp;赵普问希古碌，“狅石城给大宋进贡过这种贡品么？”

&esp;&esp;希古碌摇头，“那俺不晓得，要问俺娘亲。”

&esp;&esp;赵普点点头，“我一会儿回去问一下我姨妈。”

&esp;&esp;包大人把包延叫了过来，让他带几个太学的学生去龙图阁和藏卷阁一趟，查一查地方志之类的书籍里，有没有关于“鱼尾渡”的说法。

&esp;&esp;太学才子多多，包延没一会儿就集中了一群人，集体翻书查找。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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