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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错,但……“你不觉得烦?”“不会啊。”甚至开心少了要替她介绍对象的麻烦,刚才他想来想去,怎样就是想不到适合她的对象,身旁的人不是长得不够好看,就是身家不够称头,有一好没两好,而且如果她真有了另一半,重色轻友,疏忽了他们的关系,那也不是他乐见的结果。但现在,她喜欢的人是自己便简单了。“如果是你,我可以和你交往。”“这……是什么意思?”舒忻宇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该不会,其实,他也对她……“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喜欢我,我们交往,那你就不用特意搬家了,不是吗?”他一脸理所当然,语气轻快,舒忻宇却听得一颗心越来越沉。对,她是喜欢他,问题是他呢?“那你呢?你的感觉?”“我?我当然ok啊。对象是你,我不讨厌。”甚至恨自己想到得太晚,他们之间早该这样了,不是吗?蒋呈礼笑咪咪的,俊逸的脸上洋溢着皆大欢喜的笑意,舒忻宇看了,只觉好刺眼。或许她应该要感到骄傲,那个从不曾承诺与人交往,对任何人的情意都能视若无睹的蒋呈礼,现在居然说要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阻止她搬家,说真的,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特殊待遇。然而,她一点也不开心。“我不要。”舒忻宇直言拒绝,眼泪止住,醉意散去,她推开他,抽出卫生纸擤了擤鼻子,脑子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清醒。“我不要跟你交往。”他讶异了。“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这个混蛋——“不要喜欢喜欢的一直讲个不停!我喜欢你又怎样?不代表因为这样就非得跟你交往不可吧?外头喜欢你的女人一大把,你干么不每个都跟她们交往算了?!”“那不一样吧?”“哪里不一样?因为我认识你比较久,所以我比较衰?我就是不想跟这样的你交往不行吗?”可恶,气死她了,这个野兽野兽野兽!她这段话又直又白,明显拒绝,蒋呈礼听着,眉一紧。他都说了要和她交往,她却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他扒梳头发,俊颜难得显露焦躁。“那你到底想怎样?”她想怎么样?那还不简单——“我——”可才吐出一个字,舒忻宇便梗住了。下面的话太露骨,她讲不出口,也不想讲,因为她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确信,一旦说出来,他肯定会觉得很烦、非常烦……“我不想说。”她别开脸。反正就算说了,这头野兽也不懂的。感觉到她的真心抗拒,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灼烧得蒋呈礼越来越不快,他上前,硬是扳过了她的脸。“说。”他说得重,深幽的眸一瞬未瞬地紧盯着她,泛出一股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执着。他不懂自己反应怎会这么大,只觉很闷、很不开心,尤其意识到她连一句话都不肯和他多说,甚至巴不得将他往外推。他生平第一次被拒绝,甚至,那个人还是自己打从心底在乎的对象——“说啊,你想怎么样?”他为此神色不善,姿态逼人,舒忻宇不自觉地想往后退,却被他给钳制住,她动弹不得,避无可避。她的心情……他真的这么想知道?“我……我喜欢你。”蒋呈礼一愣,随即笑了,这一次,他是因为开心。“嗯,我知道。”“不,你不知道。”舒忻宇猛摇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啪答啪答落下。“我希望你也喜欢我,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个,希望你只对我一个人专心专情……我不想……我不想其他的人碰你……”说着,舒忻宇自觉难堪地掩住了眼,不敢看他此刻脸上表情——只要一点点的不耐,便能将此刻狼狈凄惨的她彻底打入地狱。“我这种心情……你一定从来没有过吧?甚至觉得很烦,原来我跟之前那些女人一样,都想独占你……”很烦?不,怎么会?蒋呈礼下意识地想,的确,过去那些女人总想干涉他、占有他,甚至争先恐后地想介入他的生活,他觉得不快,烦不胜烦,可如今对像换作是她,他竟一点也不觉得。因为她总是令他愉快,与她相处的每个时分都自在得有如呼吸,打一开始,就是他自己选择她的。“……我不知道。”“嗯?”他放开她,整个人重重倒在沙发上,吁了口气。“也许……我是喜欢你的。”“也、也许……你耍我啊?”舒忻宇跟着坐下,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泛着泪光的眼在此刻浮现杀气。“你到底明不明白人家的心情?我……我可是喜欢你喜欢得乱七八糟,喜欢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啊!”“哗……”好热情的告白。蒋呈礼霎时睁大了眼,瞅着她气势十足,咬着唇忍耐不落泪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他可真是受宠若惊。他悠哉的口吻令她气闷,舒忻宇恨恨地放手,完全不想理他,蒋呈礼却自背后一把抱住了她。“不要搬出去,留在我身边。”“这算什么?”她声音颤抖,不敢相信,只觉一股热自他碰触的地方传来,她竟一时难以言语。“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所以不知道‘喜欢’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但一想到你要搬出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觉得一肚子火。”舒忻宇傻了。“你……你根本是因为长期属于你的玩具要离开了,所以才幼稚地觉得不开心吧?”说白了,只是一种孩子气的占有欲而已。“是吗?或许真是那样吧。”蒋呈礼一笑,并没否认,让舒忻宇气得踹他一脚。他制住她,语调随即变得认真。“我不想你被别人碰。”她惊诧回头,却迎上了他万分坚决的目光,教她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感觉血液在体内急速流动,连腰肢也莫名所以地软了。不行,这男人连目光都懂得如何调情。当然,蒋呈礼的攻势不仅只这样而已,他轻轻执起她一只手,在手心处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吻。“我希望你一直看着我。”“你……”他的掌瞬间抚上她的脸,分明只是一种再轻柔也不过的触碰,却令舒忻宇四肢瘫软,泛起阵阵甜美的麻痹,完全臣服在这男人所散发的强大费洛蒙之下。那是种太陌生的感觉,舒忻宇直觉害怕,却失去抽身而退的力量。蒋呈礼乘隙抱住一脸迷濛的她,毫不留情地加强攻势。“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所以也不打算随便敷衍你,如果你真的想要独占我的话,就照现在这个情况,试着让我也这么喜欢你吧!”说罢,他一笑,热烫的唇印上她纤白脖颈,再以牙轻轻咬住。“怎样,要试看看吗?”这个男人……“你好狡猾……”明知她根本不可能拒绝,还说出这样的话,但仅仅是被这样拥抱着就感觉强烈幸福的自己,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个。“不喜欢吗?”蒋呈礼拥揽她的力道加重,明明语气轻淡,甚至一副“要不要随便你”的样子,可手上却是使了力。这样的反差令舒忻宇不知如何是好。什么“也许我是喜欢你的”,如果真的这么在意,那就给我好好地表现出来啊!“你的家教一定有问题……”到底是怎样的父母会养出这样的小孩啊?蒋呈礼失笑。“是啊,真的满有问题的。”“真的喔?”舒忻宇一愣。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耶!“呃,抱歉,我不是故意……”她坦率的道歉令他忍俊不禁地笑出来。他好难得地大笑出声,加强了抱住她的力道,笑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人家随便说说你就当真,这么好骗?”“你骗我的喔?!”舒忻宇气死了。“所以你的父母没问题?”“是啊,没问题,一家和乐,简直就是模范中的模范。”对于不按照父母期望擅自发展的儿子,他们早已懒得理会,如今各过各的,他也落得轻松,反正他的人生从来不需要他们参与。舒忻宇狐疑地望着他,蒋呈礼很少谈及自己的事,包含他的家人,而她尽管好奇却也没多事地探问,总觉得他想讲就会讲,如今听他用这种近乎反讽的方式提及,她想的却是——是吗?那逢年过节怎不见你回去?她叹了口气,明白这是他不愿多说的表现。“好啦,没问题就好,我宁可被骗。”蒋呈礼笑了。他真喜欢她这样。记得是大三的时候吧,有一次愚人节,同学骗她摔车住院,她信以为真,慌慌张张拉着他赶去,却没找到同学的踪影。事后知道被骗,她气归气,仍是替朋友松口气。“还好不是真的……厚,你们这群人快点给呈礼道歉!”她不介意自己被耍弄付出的时间,却在乎他的,这使他很想替她报复一下。“我车骑得快,还好你们没躲在路旁看戏,否则——只怕这玩笑真要开大了。”一句话有如寒流,冻得所有人皮皮锉,唯独她傻愣愣地仍在状况外。“嘿啊,他骑得真的有够快!我都要被吓死了……”同学,我们才是快被吓死的那个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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