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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想了想，还是心虚，又问：那若我也出点什么事，你信不信我？

&esp;&esp;陈虞渊大笑：哪个敢信你民国我记得我们的一切

&esp;&esp;二十三、

&esp;&esp;陈虞渊自然并不知道我跟这枚金怀表的诸般掌故，但他是极聪明的人，看到我的脸色与态度变化，立刻能意识到有问题。

&esp;&esp;他当即把表收起来，扶我在床上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密切盯住我。他是又停了一刻，等我气息都顺了才开始问话。我心中有数，颇感激他。

&esp;&esp;陈虞渊问我：这块表是怎么来的？

&esp;&esp;我心绪不宁，遂反问他：佟绍缨那本奇书里没有写么？

&esp;&esp;陈虞渊道：没有提过什么怀表，这是我们家的东西，如此细枝末节的事情，她不能知道吧？

&esp;&esp;我的心中又是突地一跳……佟家妹子即樱子小姐，确实不知道怀表的事。我送赠张文笙怀表的那晚，她还没有抵达兵营……我在小祥村悬崖底下，让张文笙拿走怀表的时候，她根本不知在哪里。

&esp;&esp;这怀表就是我跟张文笙的隐秘，只是……为什么最后它还是到了我的手里？

&esp;&esp;我与陈虞渊道：这是我为结交我爸爸副官，特地送给他的怀表。是托人在上海的洋行买的。

&esp;&esp;陈虞渊想了想：哪一个副官？是非常英俊，很受你爸爸宠爱那一个么？

&esp;&esp;我已懒得分辩细节，反正大头没错，张文笙当时确然是我爸爸跟前的红人儿。故我只简单认了：是，是同一个。

&esp;&esp;陈虞渊顿时来了精神：你堂堂少帅，向他示好，这是天大的面子。那他收下了么？

&esp;&esp;他只是好奇罢了，像我在家时好奇一出戏抖的包袱，好奇报章写的趣事。因为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所以很好奇。

&esp;&esp;然而，经他这么一问，我的眼前登时浮现出当时情形……我仿佛是又能看得到张文笙看着我手中怀表，陡然瞪大的眼睛……我记得他拿过去翻来覆去看过，很干脆地收下了。

&esp;&esp;霎那间，我忽然心中一动。一个令我发抖的念头，此前从来没有过，此刻倏忽爬上心头：万一，张文笙是认出了这块表呢？

&esp;&esp;万一他认得这块表呢？

&esp;&esp;万一坐在军帐之中那个张文笙，跟与我跳下两万米天空的张文笙，是同一个张文笙呢？

&esp;&esp;白老板跟我讲过穿越者之于穿越的道理，他说无论经过多少穿越的盒子，穿越者自己的年岁都是会继续生长的。诚然我在民国三年见到的，我爸爸的副官张文笙，比与我一道上天入水的笙哥，要年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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