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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棺（第3页）

&esp;&esp;公孙愣了良久，最后哭笑不得，“那不是棺材。”

&esp;&esp;小四子歪头。

&esp;&esp;“那个是承重的，就跟秤砣差不多。”公孙给小四子解释，“他们打了太多鱼，一网拉上来，如果上岸了很快鱼都死了。所以用沉重的东西挂住渔网，确保鱼游不走又不会死，这样他们把大鱼挑走后，小鱼就都放了！”

&esp;&esp;小四子歪头。

&esp;&esp;“那几个棺材形状的不是棺材，是铁墩子。”公孙解释，“锁链上还有钩子呢，是钩住渔网的……”

&esp;&esp;说到这里，公孙突然摸了摸下巴，“嗯……”

&esp;&esp;小四子拍了拍自己松蓬蓬的长头发，问公孙，“爹爹我可不可以跟九九一样梳头发？”

&esp;&esp;公孙回过神，瞧小四子，一脸嫌弃，“九九有梳头么？他不就是把一撮毛随意绑住么？跟拖把有什么差别？”

&esp;&esp;……

&esp;&esp;“阿嚏……”

&esp;&esp;隔壁房间里，赵普突然仰起脸打了个喷嚏。

&esp;&esp;这喷嚏声音实在是响亮，公孙和小四子都听到了，对视了一眼，一起捂嘴。

&esp;&esp;……

&esp;&esp;展昭洗漱之后，爬上床，抱住床里柔软又蓬松的小五，蹭了蹭。

&esp;&esp;小五之前洗了澡，还晒了晒太阳，于是全身上下毛暖融融的，还有一股太阳的味道。

&esp;&esp;展昭脸埋在小五黑色的绒毛里，蹭来蹭去。

&esp;&esp;小五不解地看着在自己肚皮上蹭脸的展昭，歪头——心情很好的样子。

&esp;&esp;展昭选择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躺好，望着窗外的月光。

&esp;&esp;同样在望月光的，还有跟他床头对床头的白玉堂。

&esp;&esp;此时，五爷靠着自己的胳膊，正在出神，他现在在想的是刚才从展昭那里听来的，关于逻氏和泫氏的那个故事。历史上的故事，和真正的故事，相差竟然是那么大。

&esp;&esp;夜深人静，白玉堂渐渐觉得睡意袭来，就闭上眼睛……然而，就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个很奇怪的画面。

&esp;&esp;这画面，是他小时候经历过的，已经是很旧很旧以前发生的事了，他记得那天，下着很大很大的雪，他在天山山顶的院门口，坐在门檐下的台阶上，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飘落。

&esp;&esp;那天，天尊不在，下山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白福正在院子里煮饭，白玉堂记忆中，有一股桂花糕的香味。

&esp;&esp;小白玉堂正坐着发呆，就看到有个人上山，站在雪地里，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打着一把伞，站的挺远的。雪太大了，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就记得有一个声音问，“你姓什么？”

&esp;&esp;白玉堂当年还很小，不过觉得那人声音挺好听的，就道，“姓白。”

&esp;&esp;那人似乎点了点头，又问他，“小游还好么？”

&esp;&esp;白玉堂不太明白，不解地问他，“小游是谁？”

&esp;&esp;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来道别的。”

&esp;&esp;白玉堂看着远处风雪中的他，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雪，问，“要进来么？我师父晚上就回来了。”

&esp;&esp;“哦……”那人忽然点了点头，“师父啊……还以为是孙儿或者曾孙。”

&esp;&esp;白玉堂摇了摇头，“我师父没子嗣。”

&esp;&esp;“哦……”那人又意义不明地答应了一声，似乎还伴着某种叹息，“他一个人多久了？”

&esp;&esp;白玉堂回答，“一百多年吧。”

&esp;&esp;“果然么。”黑衣人默默地点了点头，“那我走了，帮我跟你师父道个别……”

&esp;&esp;说着，他就转身走了。

&esp;&esp;白玉堂走出门檐，风雪中，就看到那人渐渐远去的身影。

&esp;&esp;跑到了山边，白玉堂问那个背影，“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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