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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忆起旧事,涂诚眼里的厌弃之色很快溢了出来,他目光愈寒,声音愈冷:“你觉得一个男人这样好看么?”
&esp;&esp;汪司年笑得更好看了,他用更轻佻风流的眼神把对方的目光顶回去,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觉得一个男人这样好看死了。”
&esp;&esp;“随你。”像是怕这傻气会传染一般,涂诚转身而去,大步如风地跨出了市局大门。
&esp;&esp;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我呸。汪司年不敢当面骂,只敢在人背后翻白眼。他揉着手腕,忽地有个领悟,这姓涂的家伙有一种气质在,就是装逼装得已臻神境,整个人跟在天上飘着似的,不能着地,着地即死。
&esp;&esp;你好硬啊
&esp;&esp;经纪公司原本已经派车等在了市局门口,但汪司年担心暴露涂诚的特警身份,又打了个电话,让车回去了。敌在暗我在明,他被老汪关照过现下谁也不能信任,只能信任组织。
&esp;&esp;还有组织分派给他的这个男人。
&esp;&esp;涂诚把自己的车开出来,停在汪司年身前。一辆黑色的国产城市越野车,看上去有些时间没洗过了,灰扑扑的。
&esp;&esp;汪司年刚拉开车门就皱眉,一股混合着劣质皮革的特殊气味扑鼻而来,他掩着鼻子小声抱怨:“什么味儿?”
&esp;&esp;涂诚将副驾驶座上一件带血的白t恤扔向了车后座。
&esp;&esp;汪司年磨磨蹭蹭地坐上车,回头往那件衬衣上瞥了眼,血迹已经干涸了,留下一种古怪又瘆人的铁锈色。他耐不住好奇,莫名有点兴奋:“这上头……是你的血?”
&esp;&esp;涂诚发动了车,冷淡地说:“不是。”
&esp;&esp;汪司年盯着对方俊朗的侧脸:“那是?”
&esp;&esp;“一个逃犯的血。”
&esp;&esp;“你们火拼了?为什么?”
&esp;&esp;涂诚像是不耐烦,但又不得不耐烦,眉头拧着,嘴角抿着,半晌才回答:“逃犯持刀挟持人质,自知逃脱不了,就要与人质同归于尽。”
&esp;&esp;“那逃犯呢,落网了吗——”汪司年还有一堆问题,怎料对方冷不防踩下了刹车,他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差点一脑袋扎上前挡风玻璃。
&esp;&esp;这人越不想搭理自己,汪司年就越不服气,越想主动撩拨。用宋丹丹的话来说,他汪大美人走哪儿那都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还没受过这么冰冷的待遇。前后连着想了想,他故意捡人痛处下刀子:“我看你在你们队里人缘儿不怎么样啊,你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有点问题——哎,你、你干什么?!”
&esp;&esp;涂诚一解安全带,直接压了过去,替大呼小叫的大明星把安全带系上了。
&esp;&esp;“逃犯被我击毙了,他的脖子上划了道10公分的口子,颈动脉破裂,血溅了我满脸。”涂诚扭头看着汪司年,面无表情,“现在去哪儿?”
&esp;&esp;仿佛真看见了一张血淋淋的面孔,汪司年被这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看得直发怵,愣了好一会儿,才报出一个地址。
&esp;&esp;涂诚用手机开了导航,距市局有点路程。西郊新开发的高尔夫别墅群,叫天玺豪园,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房价非常惊人,普通的工薪阶层苦熬两三年,才将将够买一个平方。
&esp;&esp;随身携带着铁盒薄荷糖,涂诚倒了两粒到嘴里,然后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esp;&esp;正好切到音乐台,里头一个嗓音绵绵的女主持说:
&esp;&esp;“下面这首歌兴许会唤起大家一些记忆,司年改编的《刀剑如梦》,送给所有还在为梦想奋斗的年轻人……”
&esp;&esp;“这是……这是我的歌。”乍听到自己的旧歌,汪司年眼神疏忽一暗,显得十分感慨。他自诩唱功不错,七年前曾参加过一个叫《天空之声》的大众歌手选秀节目,轻轻松松拿了唱区八尺与一丈
&esp;&esp;忽然间,外头风起,树上一只倦鸟聒噪一声,涂诚眉头一紧,一把将杵在跟前的尹白推开,快步跑向落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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