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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第2页）

&esp;&esp;“祭祀已成。”

&esp;&esp;起火时，林珩和楚煜不慌不忙，在台顶完成祭祀，礼仪分毫不错。

&esp;&esp;两人行至台下，穿过火光，都不见半点异色。

&esp;&esp;走近被按跪在地的巫，林珩抬脚踩住他的头，履底向下碾压，直至巫的面孔变形，嘴里发出模糊的求饶声，鼻腔和嘴角流出鲜血。

&esp;&esp;“公子此前说过，越国祭祀必有象犀，且有人祭。”俯视呼吸困难的巫，林珩面含浅笑，足下继续施力，没有半分怜悯。

&esp;&esp;楚煜看向地上的巫，轻笑道：“百年前，先祖曾祭以巫，敬献天地鬼神，时年风调雨顺。”

&esp;&esp;“甚佳。”林珩拔出佩剑，后退半步，剑锋抵住巫的后颈，“杀巫不祥，然事有例外。寡人以你为祭，敬天地，祭鬼神。”

&esp;&esp;伴随着话音，林珩持剑向下，贯穿了巫的脖颈。

&esp;&esp;血光飞溅，浸入焚烧过的大地。

&esp;&esp;黑暗来临前的一刻，巫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仰视林珩口出诅咒：“凶戾，必亡。”

&esp;&esp;四个字出口，周围人神情骤变。

&esp;&esp;林珩却不以为意。他收回长剑，平静道：“寡人凶戾，心无善念，亦无怜悯。敢犯晋者，诛族，屠家，灭国。”

&esp;&esp;巫瞪大双眼，口中涌出鲜血，在惊惧中气绝身亡。

&esp;&esp;“火焚。”

&esp;&esp;林珩一声令下，扰乱祭祀之人皆被斩首，尸体投入火中。

&esp;&esp;火焰熊熊燃烧，焰光爆裂，铺开一片殷红。

&esp;&esp;林珩背对火光而立，情绪毫无波动，剑尖犹在滴血，恍如一尊杀神。

&esp;&esp;楚煜望着他，忽然绽开笑容。一瞬间如冰雪消融，眼角眉梢溢出春情，风华绝代近似妖异。

&esp;&esp;祭祀接近尾声，余下的晋巫再度抛出骨甲。

&esp;&esp;火星缭绕，甲片翻飞，一枚接一枚落地，定格古老的文字。

&esp;&esp;几名巫匍匐在地，细读每一片骨甲，同时面现狂喜，举臂高呼：“大吉！”

&esp;&esp;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压过火焰的爆裂声，清晰传入众人耳中，经久不绝。

&esp;&esp;

&esp;&esp;篝火熊熊燃烧，焰光腾起数米，烟柱直冲天际。

&esp;&esp;牺牲尽数投入火中，柴堆接连发出爆响声，一座接一座焚尽，在火光中轰然坍塌，压碎烧焦的骨骸。

&esp;&esp;傍晚时分，祭祀告一段落。

&esp;&esp;三尊铜鼎运下祭台，装上刻印图腾的板车，由健壮的青牛拖拽绕城而过。其后送至晋侯宫，设置在宫门前，与刑鼎并排摆放。

&esp;&esp;林珩和楚煜驾车回城。

&esp;&esp;晋、越的甲士分列在城门前。右为玄，左为赤，军容森严，气势雄壮，煞气盈荡在队列之间。

&esp;&esp;马蹄踏过，留下清晰的足迹。

&esp;&esp;铜铸的轮轴滚动，车辙并排向前，从城外一路延伸，消失在城门之后。

&esp;&esp;“武！”

&esp;&esp;“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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