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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2页）

&esp;&esp;“粟米供养，就养出这样一群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徒！”

&esp;&esp;每每思及此，郑人都会目露凶光，瞪着囚车咬牙切齿。

&esp;&esp;这种气氛下，小氏族们不敢出声，庆幸早早亮明身份，否则生死难料。

&esp;&esp;大军行至粟水河畔，林珩下令停止前进。

&esp;&esp;玄鸟旗下，黑衣公子手持马鞭，鞭指冰冻的河面，朗声道：“昔日孝公伐郑大胜，于此处祭河伯。我今灭郑，理应再祭。”

&esp;&esp;冷风平地而起，呼啸着席卷河道。

&esp;&esp;风裹着碎雪扶摇直上，刹那凝成龙卷，顶端直冲天际。

&esp;&esp;“凿冰，祭河伯。”

&esp;&esp;林珩一声令下，奴隶踏上冰面，挥舞着器具开凿。霎时间碎冰飞溅，钝响声不绝于耳。

&esp;&esp;关押郑国氏族的囚车被打开，车内的小氏族一个接一个被拉出来，拖拽到冰面上，成排按跪在地。

&esp;&esp;手持骨刀的巫行至近前，抓住一名郑国氏族，一刀贯穿他的胸膛。随后高举染血的骨刀，高声道：“祭！”

&esp;&esp;满身鲜血的氏族被投入冰窟，溅起微弱的水花，转瞬不见踪影。

&esp;&esp;人群短暂静默，旋即如滚水沸腾。

&esp;&esp;目睹氏族被丟进河中，想到他们素日的作为，郑人无不解气。

&esp;&esp;“祭！”

&esp;&esp;一刀接着一刀，转眼间有五名氏族落水。

&esp;&esp;眼看就要轮到自己，淳于简和向寻脸色大变。

&esp;&esp;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后悔不已。尤其是向寻，一时间的犹豫竟要性命不保。

&esp;&esp;巫持刀走近，染血的刀身闯入眼帘。

&esp;&esp;两人头皮发麻，奋力抬头看向公子珩，高声叫嚷：“公子，仆非郑人！”

&esp;&esp;林珩不为所动，对巫示意继续。

&esp;&esp;淳于简被按住肩膀，眼看刀锋逼近胸膛，惊惧之下破音，拼命叫道：“公子，仆是少国人，有寻矿冶炼之法！”

&esp;&esp;林珩依旧不感兴趣。

&esp;&esp;晋国匠人技艺高超，在诸侯国间数一数二。少国早被楚所灭，国君氏族名不见经传，寻矿冶炼谈何出类拔萃。

&esp;&esp;“杀。”

&esp;&esp;不打算听其废话，林珩手一挥，巫的刀尖刺穿淳于简的外袍。

&esp;&esp;电光火石间，向寻意识到淳于简根本没说到重点，强压下咳嗽高声道：“恶金，仆能寻恶金！”

&esp;&esp;“恶金？”林珩终于动容。

&esp;&esp;“正是！”两人忙不迭点头，唯恐慢一点就被丢进水里。

&esp;&esp;巫没有继续动作，单手扣住淳于简的肩膀，等待林珩吩咐。

&esp;&esp;“带他们过来。”林珩下令。

&esp;&esp;“诺。”

&esp;&esp;巫松开手，几名甲士走上前，将两人拖向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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