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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这可不是跟在人屁股后头盯一盯就成的事，白芙觉得很难。

&esp;&esp;“那也不要紧。罗二爷也许上当，也许不上当。但你记着，世上凡做了贼的，没有不心虚的，他不可能一丝破绽都不露出来，只要有一丝，最终说了算的都不是他。”

&esp;&esp;白芙有点吃力地想了一下，试探道：“——是张小爷？”

&esp;&esp;许融笑了，点头。

&esp;&esp;一个老来子、流连烟花地、一言不合能同人大打出手、断了胳膊还在家中呆不住半个月，凡此种种已足够叠加勾勒出一个活灵活现的纨绔公子哥儿。

&esp;&esp;这样的公子哥判断事态需要多少证据？

&esp;&esp;不需要的。

&esp;&esp;

&esp;&esp;九月初四。

&esp;&esp;秋末，风拂在身上变得沁凉，街上来往的行人都换上了夹衣。

&esp;&esp;许融掀开一线车帘往外看。

&esp;&esp;这是她许姑娘好手段

&esp;&esp;“嗬……哼！”

&esp;&esp;好一会之后，罗二爷的声音才响起来，第一声似粗喘，第二声是重重的冷哼，“枉爷以为你真有什么好屁，原来不过是哪里听了一鳞半爪，就诈到爷的头上来了。张小爷的胳膊是谁打折的，现有一院子人的见证，你睁眼说瞎话，还想赖到爷的头上不成？！”

&esp;&esp;白芙哥哥从容道：“贵人说得这么清白，那请问贵人，小柳子巷又是怎么回事？贵人一手拉着吉安侯爷去了教坊司，害得吉安侯下了大牢，另一手就接过长兴侯府送出来的荷包。小人即便说的是瞎话，面上的这对眼睛却是亮堂，看得真真的，又大又鼓的一个荷包，贵人的身手十分利落，往袖子里一塞，那真是闪电一般，小人要是一闪神，只怕都看不着——”

&esp;&esp;“你——闭嘴！”罗二爷喘着粗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断喝。

&esp;&esp;白芙哥哥果真不响了，片刻后，只听得罗二爷声音又起：“好，好一张利嘴，污蔑得爷好，今日要不给你个厉害，传扬出去，倒是爷叫你这个泼皮欺倒了，丢了爷的脸面！”

&esp;&esp;白芙听他语意不善，一急，便要站起身，许融及时伸手将她按下，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esp;&esp;这一来一回间，白芙哥哥在隔壁笑了一声，道：“贵人又急了，这也不必，贵人要收拾小人，抬抬手指头就够了。只是贵人怎么不想一想，小人一个泼皮，寻常连贵人的面都照不得，更别说英国公府长兴侯府那些一等一的豪门世家了，怎么就有能耐知道这些事，还把贵人约到这里一会呢？”

&esp;&esp;寂静。

&esp;&esp;好一会，隔壁无人应答。

&esp;&esp;许融勾唇，举起茶盅饮了一口。

&esp;&esp;不用再听下去，成了，她知道。

&esp;&esp;白芙兀自紧张地握着心口，听见她哥哥停顿之后，又道：“不怕贵人知晓，小人身在贱籍，别的什么都不求，也求不得，只求财。贵人舍财，买小人闭嘴，买小人背后意图对贵人不利的人，贵人细想一想，这笔买卖究竟做不做得？”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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