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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时画忍俊不禁。
&esp;&esp;他当然可以再多说几句勉励她的话,又或者告诉她在有些比较粗暴的、举剑就是砍的剑修面前,这种迷惑动作反而会降低出招速度。
&esp;&esp;但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esp;&esp;因为虞绒绒在说完这句话以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般,又把那柄剑塞回了自己的乾坤袋。
&esp;&esp;她抬头看了许久面前的十块擂台,看到已经有人在上面迫不及待的拔剑再败北,惹得嘘声起哄声一片,看到有人的名字在榜单上起起伏伏。
&esp;&esp;然后,她终于转过身来,向着傅时画拱手一礼:“那么,我这就去了。”
&esp;&esp;“小师妹已经选好要去哪一块擂台了吗?”傅时画有些讶异:“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最后一天再上擂台,不过是海选而已,只要赢三场,就可以去下一轮了。”
&esp;&esp;虞绒绒认真点头:“我知道,但有些人可能只是为了去下一轮,而我只是想要试试看……我到底能不能赢。”
&esp;&esp;言罢,她再冲着傅时画扬眉一笑,混入那些摩肩擦踵之中,再纵身上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块擂台。
&esp;&esp;她甚至不用说什么,因为她旁边那块榜上,已经施施然浮现了“虞六”两个大字。
&esp;&esp;周遭一片哗然,无数人大喊着“虞六”的名字,席卷而来,想要一观这虞六真容。
&esp;&esp;傅时画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虞绒绒站在人声最鼎沸之处,稍有些赧然,却依然坚定地抬手起了
&esp;&esp;梅梢雪岭的比剑台也是青石地板铺就。
&esp;&esp;显然打磨抛光了许多次,却依然因为使用次数过多,剑气痕迹过密而留下了一些粗糙与好似裂痕的纹路,看上去好不斑驳,却也带着一些独特的韵味。
&esp;&esp;虞绒绒在最近的那一方比剑台上落定。
&esp;&esp;剑修里脸盲还是比较多的。
&esp;&esp;准确来说,并不是脸盲,而是练起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很多人其实都对自己有哪些同门不是非常熟悉,尤其来梅梢派学剑的人太多了,而梅梢派从来又都是来者不拒,能学就学的开放态度,毕竟很多弟子光是能找到梅梢雪岭的大山都已经要了半条命,足以可见精神强韧了,多多少少都已经有了某种做剑修的潜质。
&esp;&esp;总之一来二去,梅梢剑修千千万,恐怕有些长老自己都不知道外门究竟有多少剑修弟子,问就是梅梢剑满天下,够胆你就来学。
&esp;&esp;所以乍一见到这样一位面容有些陌生的少女落在比剑台上时,大家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esp;&esp;最多也是有几位比较眼尖敏锐之人发现,这位同门怎么没带剑?难道已经人剑合一,可以收剑入体了?
&esp;&esp;那可是合道期才能掌握的神通,此子不容小觑。
&esp;&esp;直到虞绒绒慢慢站直身体,台下已经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呼。
&esp;&esp;“卧槽,虞六?!”
&esp;&esp;比剑台边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esp;&esp;就连隔壁比剑台上正在如火如荼的剑光交错都倏而停了,两人不约而同停了剑,再向着隔壁比剑台看过来,目光先落在虞绒绒身上,再飘去一侧的榜单,确认了上面的两个字,最后又转回到擂台上的圆脸少女身上。
&esp;&esp;虞六??
&esp;&esp;有人怔然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是、是那个虞六吗?”
&esp;&esp;“不然、不然难道还有人冒用名字?就算冒用,那榜总不会骗人。想来、想来就是那个虞六了!!”有人从哑然到慢慢反应过来,再有些兴奋地摸了摸自己的剑:“她竟然真的出来了,且待我来——”
&esp;&esp;“虞六!接我一剑——!”一道声音倏而打断了台下人的话语。
&esp;&esp;虞绒绒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竟然又有两道剑光斜杀而来,再将此前那出声之人的压下,竟是有两人同时暴起,要上台与绒绒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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