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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虞绒绒:“……”
&esp;&esp;怎么说呢,大师兄那张脸,确实很容易被模仿,但绝难被超越,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比腰牌好用。
&esp;&esp;所以总之,无论缺少了其中哪一环,他们都落不到现在这个境地,但既然已经入了狱,他们又偷跑了出来,也已经不好再去表明自己的身份了,否则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就说明,更显得平白挑拨了两派关系。
&esp;&esp;不得不说,耿惊花在这件事情上,看似糊里糊涂荒唐行事,其实早就把他们两个人一起算计了进去。
&esp;&esp;但现在想到这些、再说也已经迟了,木已成舟,总不能再回去乖乖坐牢,还是先逃吧。
&esp;&esp;山巅上有很多间茶室,每一间之间都有回廊相连,有的茶室中摆着刺绣屏风,有的则是壁画山水,甚至有几间只是普通的一张白布,还没来得及挥墨其上。
&esp;&esp;或许都是万无大牢的入口也未知。
&esp;&esp;走了这么久,这许多茶室竟然都空无一人,兴许正是狱卒们巡查的时间,虞绒绒也从一开始的紧张逐渐放松了下来。
&esp;&esp;每一间茶室外的山峦起伏都不太相同。
&esp;&esp;但每一种色彩与线条都有各自不同的奇妙味道,而落在本就对这一切十分敏感的虞绒绒眼里,便又多了一层感觉。
&esp;&esp;她觉得自己看山不是山,看云不是云,越看越怪,越怪又越想看,看了以后又十分手痒,很想真的画点什么。
&esp;&esp;想什么来什么,某间茶室里真的有宣纸墨水平摊在桌子上,虞绒绒四顾无人,仔细看了看那纸确实只是纸,于是悄然驻足,起笔沾墨,洋洋洒洒勾勒了几笔山脊,再拿起那张纸抖了抖,收入袖子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抬足小跑跟上了傅时画的步伐。
&esp;&esp;——浑然不知自己既然看了这么久的山峦起伏,手痒了这么久,下笔便是浓郁饱满的符意。
&esp;&esp;所以在她走了片刻后,寂静无人的茶室里,突然有风起。
&esp;&esp;桌案上剩下的那些宣纸乘风而起,隐约能看到上面泅下的墨色勾勒的线条,而那些线条被风充满,一笔一笔浮现出来,再一道一道连接。
&esp;&esp;最后一笔首尾相连的时候,空气里有了一瞬间的静止。
&esp;&esp;片刻后,一声轰然冲天而起!
&esp;&esp;竟是将那间茶室彻底炸成了废墟!
&esp;&esp;两人说了一半的话被打断,都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esp;&esp;虞绒绒惊道:“怎么回事?是我们被发现了吗?”
&esp;&esp;“不见得。”傅时画一把拉起她,腾身而起,落在了房梁上的同时,整个万无大牢里开始警铃大作。
&esp;&esp;整个万无大牢已经数十年没出过任何变故了,如今警铃乍响,大牢中顿时乱作了一团,脚步从四面八方慌乱响起,无数带着油彩面具的人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都向着爆炸声响的方向惶然跑去,两人对视一眼,悄然跃下,混入了慌乱的人群中。
&esp;&esp;傅时画伸手抓住了一个仓惶跑来,还没跟上前面大部队的狱警,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周围嘈杂极了,对方也没感觉到这声音陌生,慌乱道:“难道是南二所的那位炸开了牢笼?又或者是有人越狱?我也不知道啊!”
&esp;&esp;傅时画又道:“等等,你们都跑出来了,东西谁看?”
&esp;&esp;“典狱长很快就到,这么多人呢,东西在东三所很安全。”那人的声音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不和你说了,我赶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别是我负责的那块儿出问题了,我就只是去打了会儿斗地主啊!”
&esp;&esp;虞绒绒瞳孔地震,她还以为这儿没人是因为大家恪尽职守呢,结果搞半天居然在斗地主!
&esp;&esp;那是不是还有人在搓麻啊!
&esp;&esp;那人说完拔腿就跑,傅时画也拉着虞绒绒一起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虞绒绒早就已经不认路了:“我们这是去哪里?”
&esp;&esp;“他不是说东三所吗?”傅时画抬手指了指两人刚刚路过的某间茶室门口右侧的小字:“你看,这里写着北一,我们向东去。”
&esp;&esp;虞绒绒跟在傅时画身后,在心底算了半天,才算清楚东南西北,傅时画的脚步已经停下,神识一探,发现标着东三所的房间里正好空无一人,于是挑开门帘,闪身而入。
&esp;&esp;房间内果然有许多柜子,其中几个抽屉像是才打开还没合好,虞绒绒眼尖看到了一截熟悉的布料,上前一步拉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那只乾坤袋。
&esp;&esp;“二狗在这里吗?”虞绒绒一把抄起乾坤袋,再将傅时画那只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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