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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第1页）

&esp;&esp;话没有问完。

&esp;&esp;薄唇碰上一片不可思议的柔软——

&esp;&esp;干燥，滚烫。细微的颤。

&esp;&esp;杜窈生涩地亲吻了他。

&esp;&esp;白夜

&esp;&esp;很轻。

&esp;&esp;蜻蜓点水地碰过，有眼泪潮潮的咸涩。

&esp;&esp;杜窈把脸埋下，贴在程京闻的肩窝里。于是，脉搏有力的跳动也濡湿。

&esp;&esp;细细的呜咽声响。

&esp;&esp;小猫似的往怀里蜷，使劲儿勾住脖子，狠狠压着他的肩骨。

&esp;&esp;“程京闻。”

&esp;&esp;“嗯。”

&esp;&esp;“都怪你。”

&esp;&esp;“嗯？”

&esp;&esp;“要不是你天天咒我去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闷闷地哼，“乌鸦嘴。”

&esp;&esp;“是么，”程京闻亲了亲她的眼皮，“公主，看起来我命比你硬。”

&esp;&esp;杜窈顿时掐他，“你还得意？”

&esp;&esp;“实事求是。”

&esp;&esp;“……你去死吧。”

&esp;&esp;他低低地笑一下。

&esp;&esp;手指没进乌顺的发里——只请阿姨替她吹干，还没有再清洗过。一点发涩的手感，叫程京闻神色兀然顿住。

&esp;&esp;一瞬重温昨夜噩梦。

&esp;&esp;下意识箍紧了她瘦削的背，胸腔起伏，深深吸一口气。

&esp;&esp;“对不起。”

&esp;&esp;“唔？”

&esp;&esp;杜窈的鼻尖儿不及防被压在他衬衫的肩线上，吃痛。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

&esp;&esp;“昨天，”他说，“我来迟了。”

&esp;&esp;语气很低。

&esp;&esp;杜窈仰头，对视他沉沉一道目光。

&esp;&esp;灰蓝的一片海上，一叶岌岌可危的扁舟，被不见底的浪左右拍砸。

&esp;&esp;一怔。

&esp;&esp;顷刻，又把脸贴回他的颈侧。软软的声线还有呛过水的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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