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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1页）

&esp;&esp;黎素似乎满意了，他声音慵懒散漫：

&esp;&esp;“这样最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黎素已经食髓知味了，这样看来，或许今后他还可以派给

&esp;&esp;、

&esp;&esp;修缘没想到能再遇见师叔，更没想到短短两日之后，师叔便离开人世了。

&esp;&esp;他是含笑而死的，但这笑实在突兀，修缘守在灵堂前，和尚的丧事很简单，做一场法事，便葬往附近山上去了。

&esp;&esp;修缘回来茶饭不思，暂时也不提要走的话，只呆呆跪在灵堂前，眼睛早哭肿了，声音也哑了，秦远岫来看他，与他说话，他只觉得疲惫无比，没有心思应对。

&esp;&esp;“修缘，你累了，早些休息。”

&esp;&esp;狐狸陪着修缘，听到秦远岫说话，甩了甩尾巴，屁股对着他，钻到修缘脚边挨挨蹭蹭。

&esp;&esp;秦远岫来扶修缘，狐狸朝他龇牙咧嘴，冲着他的脚踝就是一口。

&esp;&esp;修缘仿佛清醒过来一般，拎了狐狸的尾巴，将它倒提起来，抹了眼睛对秦远岫道：“秦大哥，你不要跟这只小畜生一般见识。”

&esp;&esp;秦远岫道：“怎么会。”

&esp;&esp;两个人默默走到院子里，月光如水，秦远岫背对着修缘，似乎欲言又止。

&esp;&esp;修缘把狐狸抱在怀里，阿呆很不安分，仰着脖子望着眼前的人，尾巴直立，浑身紧绷。

&esp;&esp;两个人不言不语，修缘觉得今日秦远岫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在前面走得极慢，几乎走一步，便要停下来等一等他。

&esp;&esp;“秦大哥，多谢你照料师叔后事，叨扰这么久，我跟阿呆也该走了。”

&esp;&esp;修缘这番告别似乎在秦远岫意料之中，然而他还是顿了一顿，僵持好久才道：“你，一定要走？”

&esp;&esp;修缘点头，秦远岫虽看不到他，也能感受他此番坚决，便低声道：“罢了，我总是留不住你的。”实则他也留不得修缘，杀伐行善向来都由不得他做主。秦远岫只从怀里摸出块碧玉，上有“秦”字，硬塞到修缘手心里，让他收好：

&esp;&esp;“你若遇事，便将玉拿出来，说是我义弟，正道之士断不会为难你的。”

&esp;&esp;修缘推脱不过，便将玉收下了，离别之时难免感触良多，与秦远岫秉烛夜谈，后来迷迷糊糊回房睡下，

&esp;&esp;黎素与阿西等人会合时，尚不知他的伤重到什么地步，只是七星阵惨败，回了望川宫，或许要被凌九重数罪并罚，平白连累了手下。

&esp;&esp;莲花生既已召唤凿齿，闯了七星巨石阵那一关，后头必定势如破竹，黎素自知拦不住他，心想不如先带阿西回望川宫养伤。他做事向来果断，当下便备了马车，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回去。

&esp;&esp;他在马车上才看出些端倪来，阿西吐血不止，却一动不动，只轻轻皱眉，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esp;&esp;黎素蹲下探他的伤，看来看去，只觉得心惊：

&esp;&esp;“阿南，你为甚么不说实话？”

&esp;&esp;阿南跪下道：

&esp;&esp;“主人，是二哥他……他不让，他说能熬过去便罢了，熬不过去，也不想连累主人。”

&esp;&esp;黎素难得沉默了，这几次凌九重给他的任务，他均以失败告终，若是这一回能勉强打个平手，或是让莲花生损失惨重，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知道凌九重那里有不少灵丹妙药，不过他向来赏罚分明，断不会开这个先例，给阿西续命的。

&esp;&esp;这样想来，只得从宋上者入手了，免不了还得求一求他。

&esp;&esp;实在好笑，连黎素都要为死人愤愤不平了，也不过才十多年的工夫，当初生死相随，如今白望川化成了灰，凌九重恐怕也不记得他长得甚么模样了。

&esp;&esp;宋上者自作主张，一身红衣带人血洗白家的时候，凌九重还在闭关。待他出关之后，知道了来龙去脉，也并无丝毫波澜，当天夜里，宋上者还在偏殿过了一夜。

&esp;&esp;这些年，凌九重床上的人，如过江之鲫，像宋上者这般受宠的，也不过几人而已。

&esp;&esp;黎素想来想去，竟想到头痛，只得垂下眼，郑重对阿西道：

&esp;&esp;“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esp;&esp;因阿西伤病之故，不能妄动，黎素刻意放慢了行程，三日之后，才回到望川宫。

&esp;&esp;他先去找了宋上者，这人大半时间是不在宫里的，这回也不例外，黎素找不着他。

&esp;&esp;没有凌九重的召见，谁也不得擅自闯进别院，光守门的无白与无黑两个罗刹，黎素单枪匹马与他们斗上三天三夜也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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