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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里面的馅料茶味不足，比吴卓说得甜多了。

&esp;&esp;……就像今天晚上一样甜。

&esp;&esp;林知书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晕。

&esp;&esp;不敢再多想，林知书吃了整整三块西湖龙井酥。

&esp;&esp;真……甜啊！

&esp;&esp;即使她已尽量保持吃相优雅，但双手仍是沾了很多碎屑。

&esp;&esp;三块吃完，林知书十指分张，拜托梁嘉聿给她抽张面巾纸先擦擦手。

&esp;&esp;擦完手，林知书去洗手间洗手。

&esp;&esp;水流哗哗，她听见梁嘉聿在西图澜娅餐厅接电话的声音。

&esp;&esp;林知书的动作变得很缓，她没有关上水龙头。透明的水流似手铐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听见不远处梁嘉聿传来的声音。

&esp;&esp;“下次吧。”他说。

&esp;&esp;“金鸣在这里我会多加照顾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esp;&esp;“金瑶，这是我的事，你不应该插手。”

&esp;&esp;……

&esp;&esp;告诫别人不要插手，梁嘉聿语气依旧平和、温柔。然而却能轻易带来压迫感，林知书在洗手间忘记呼吸。

&esp;&esp;是金瑶打来的电话。

&esp;&esp;今晚是金瑶吃空心巧克力。

&esp;&esp;奇怪的是，林知书的心里并未升起任何的喜悦与胜利。她想，某种程度上，她或许和金瑶是同一类人，同一类会为了梁嘉聿心甘情愿吃空心巧克力的人。

&esp;&esp;但是另一方面，她远远比不上金瑶。金瑶是和梁嘉聿一样一眼就看得出天生富贵的人。他们或许已认识很久，他们或许从前在一起过。

&esp;&esp;而林知书像是一张随手贴在梁嘉聿生命里的便利贴，有粘性，但是不多。时间一久，微风即可将他们吹散。

&esp;&esp;梁嘉聿抬手关掉了水龙头。

&esp;&esp;林知书从神游中回过神。

&esp;&esp;“对不起，我发呆了。”林知书抬头望着他。

&esp;&esp;梁嘉聿却没有多问。

&esp;&esp;“几点送你回学校？”

&esp;&esp;林知书拿毛巾擦干净手：“九点吧，十点宿舍才门禁呢。九点可以吗？你会不会要睡觉了？”

&esp;&esp;梁嘉聿笑：“我在你眼里是睡得那么早的老年人？”

&esp;&esp;林知书笑起来，点头。

&esp;&esp;九点，梁嘉聿开车送林知书去学校。

&esp;&esp;公寓离学校约莫半小时车程，夏夜九点路上也不萧条。行至一半的时候，下起了毛毛雨，窗玻璃蒙上细雾，林知书把视线转回梁嘉聿。

&esp;&esp;傍晚出门，他只穿了一件烟灰色的衬衫。

&esp;&esp;搭在方向盘上的左腕，戴着的已不是上周见到时的百达翡丽。

&esp;&esp;细雨模糊了五颜六色的光影，投在他的左侧脸颊。林知书看不太清，只看见鼻梁上流动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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