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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3页）

&esp;&esp;他什么也没说，将腰刀一按，转身：“回吧。”

&esp;&esp;罗小义领命，过去请嫂嫂和世子。

&esp;&esp;栖迟这才转头去找男人的身影。

&esp;&esp;他已走远，身隐在暗下的天光里，颀长的一道孤影。

&esp;&esp;她低头，揉一下手腕，又捏两下手指，至此才发觉他先前抓她的手劲有多大。

&esp;&esp;※

&esp;&esp;回都护府时，已是入夜的时候。

&esp;&esp;伏廷亲自护车，持令让开城门，才得以顺利到达府门前。

&esp;&esp;其余众人仍留守在原处彻夜善后。

&esp;&esp;李砚回来时没骑马，陪姑姑坐了一路的车。

&esp;&esp;栖迟与他说了一路的话，先前的事似对他也没什么波澜了。

&esp;&esp;他从车里下来，看见刚刚下了马的姑父，想了起来，先前姑父也一并去找过他。

&esp;&esp;顿时便觉得自己今日是添了麻烦，他应当去与姑父说句话才对。

&esp;&esp;栖迟跟在后面从车里下来，就看见李砚正站在府门边，毕恭毕敬地与伏廷说了什么。

&esp;&esp;伏廷拿着马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动了动，应是回了他一句。

&esp;&esp;李砚似是怔住了，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才点头入了府门，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esp;&esp;栖迟走过去，看着他：“你方才与他说什么了？”

&esp;&esp;伏廷停了手，说：“没什么。”

&esp;&esp;如何会没什么，她都已看见了。

&esp;&esp;“到底说了什么？”她想知道。

&esp;&esp;他朝前往府里走：“真没什么。”

&esp;&esp;方才李砚在他面前惭愧说：“我以后绝不会再给姑父添麻烦了。”

&esp;&esp;他回了句：“你若将自己当成麻烦，那你永远都是个麻烦。”

&esp;&esp;李砚这才无言了半晌，默默走了。

&esp;&esp;伏廷不想说，是觉得这话或许对李砚而言是重了。

&esp;&esp;但道理，总要有人让他知道。

&esp;&esp;这北地数年的困境，若个个都如他这般沉浸在过去，那永远也站不起来。

&esp;&esp;栖迟没问出什么，只跟着他的步子。

&esp;&esp;穿过回廊时，借着廊下的灯火，看见他军服上一边的肩头至半边胳膊都沾满了尘土，甚至那肩头处都磨破了一块。

&esp;&esp;却记不清是在何处沾上的，但还记得他紧紧抓着她找人的场景。

&esp;&esp;她唇一动，本想说谢，可又觉得那样太生疏了，他们是夫妻，她恨不得与他关系近些，岂能再拉远。

&esp;&esp;于是转口说：“今日多亏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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