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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好在对方似乎并不介意，反而笑得比刚才肆意，“这只是起源，现在这两个词都泛指了，所以这么说没错，老师给你低分不太应该。”

&esp;&esp;dey适时帮静安接话：“伯克利的要求一直很变态，能拿到b+已经算很好。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计算机的学生都不洗澡，戏称everyoneelsecansleep，everyoneelsecanshower”

&esp;&esp;见对方没有立刻回应，静安又补充：“对，有一句话是，以前觉得拿b+很难，现在也觉得拿b+很难。”

&esp;&esp;意思是，以前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冲全a，不可能沦落到b+，事实上拼尽了全力也不一定能拿到。

&esp;&esp;对方再次笑了，“所有学院都这样？”

&esp;&esp;“算是吧，一般来说专业越好，要求就越高。”

&esp;&esp;这个话题似乎正中对方下怀，他又问：“好像听说伯克利的建筑相比其他学校不那么好。”

&esp;&esp;这话说得过于委婉了，伯克利很多学院大楼都丑得出了名。

&esp;&esp;静安这回没有接话，换dey聊，这是部门间培养出来的默契，也因为她隐隐察觉到，对面有视线落过来。

&esp;&esp;她刚才是对着左斜方向说话，现在视线暂时挪开，要是立刻低头，躲避的嫌疑会很大，况且她也没有理由一直躲着。

&esp;&esp;静安尽量坦然地看过去，四目相接，沈西淮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相比他的朋友，他的脸部线条更加柔和，五官也精细，但他只是随意坐在那儿，气场仍然比旁边的人更具侵略性。

&esp;&esp;静安一颗心莫名提了起来。

&esp;&esp;旁边dey还在说话：“伯克利最丑建筑有好几个候补，土木工程，数计，这俩都是全美排名

&esp;&esp;静安曾经有一段时间沉迷于拉片，研究电影中的视听语言，其中一种拍摄手法叫thelowangle，基本作用有三，一是让主角显得更有力量感，二是让主角显得很脆弱，而沈西淮是第三种，静安觉得此刻的他像《指环王》里的弗拉多，既高大伟岸，又渺小脆弱。

&esp;&esp;这种感受很微妙，大概是因为她在touchg上看过太多有关沈西淮的负面评论。

&esp;&esp;譬如触动斥巨资购买海量书籍的独家版权，开发线上阅读app，打出的招牌是“为知识付费”，有不愿付费的网友称：“为知识付费实际上只是为沈西淮付费，不过是资本家换个方式卷钱罢了。”

&esp;&esp;触动成立唱片公司，启动扶持计划，致力签约冷门小众的实力乐队，又有网友嘲讽：“说滚石低配版都抬举了，何况滚石干的傻逼事还少么？拜托沈大公子提高品味，别因为高中模仿过oasis就以为自己真是吃这碗饭的，滚回去做你的新闻吧。”

&esp;&esp;“人傻钱多，干点实事能不能行？”

&esp;&esp;“别出来砸你爹的招牌了。”

&esp;&esp;“扎克伯格模仿怪。”

&esp;&esp;静安偶尔会想，沈西淮看到这些评论会是什么反应，联系他新闻里云淡风轻的样子，或许是不太在意的。反倒是静安自己看了会不太舒服，这种时候她会将手边的杂志翻到作了折叠标记的那页，在大篇幅的行业内容采访之后，记者向沈西淮提了几个与工作无关的问题。

&esp;&esp;“假如有机会选择另一种职业，你想要做什么？”

&esp;&esp;静安对答案早已烂熟于心，沈西淮回的是：“建筑工，帮人修屋顶除杂草。”

&esp;&esp;静安读到杂志时的第一反应是小糖人rodrigue，一个在美国无人问津的歌手，本职是替人卖苦力的建筑工，在南非却远比猫王更受欢迎。静安直觉沈西淮也看过小糖人的纪录片，但眼下并不是求证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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