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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长安想要直起身来，可是屁股稍稍一离开铺面，就有滚烫的东西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淌，羞耻得叫人想掉眼泪，长安飞速地一屁股坐了回去，夹紧了腿，惊慌失措。

&esp;&esp;感受到身后小树的战栗，王传灯回过了身去，把那只小脑袋抱进自己怀里揉了揉，又丢了火镰，扯了件衣服盖在了他大腿上，把在他大腿上肆虐横流的水液盖了个严严实实：“别怕。”

&esp;&esp;“你的脸怎么回事？”季六尘追问。

&esp;&esp;长安蹭在王传灯怀里，一脸懵地在自己脸上摸了一圈：“我的脸怎么了？”

&esp;&esp;的确，摸上去的轮廓和过去不大一样。

&esp;&esp;长安慌了，眼泪都要下来了：“灯爷，书上没说会变成这样的……”

&esp;&esp;王传灯冷静道：“所以我说尽信，以后不要瞎看我的书。”

&esp;&esp;王传灯受到冲击的时间比他们稍早一些，所以冷静得也更早，三言两语把长安镇住之后，他抬头对卫源说：“他是长安。”但是一觉睡起来，长安就变成了卫汀脸，就连王传灯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esp;&esp;卫源的脑仁儿已经要化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变成阿汀？”

&esp;&esp;周伊人听季三昧说过关于长安的事情，面对诡谲至此的场景，她思索片刻，一语中的：“……当年是谁把长安的树种送给沈伐石的？”

&esp;&esp;王传灯一皱眉。

&esp;&esp;他记得清楚，当年总督心性狂乱，半只脚已经踏入魔道，是在云如往和云槐两人的劝解下才考虑投入佛门的，那颗树种，也是云如往赠与总督的，希望他修身养性。

&esp;&esp;季六尘别过脸：“灯爷，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兄长他们去哪儿了？我们……这个，有件事情要跟他商量，还有现在这件事，都得让他们俩知道……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esp;&esp;王传灯思路清晰地回答：“三元山。”

&esp;&esp;季六尘哦了一声，一闭眼，把一腔怒火攒在胸腔、也不知道该不该发的卫源也一道拖出了门去。

&esp;&esp;人一走，长安一大早起来就被搞得乱糟糟的脑袋才稍稍得以平静，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王传灯摁回了床上。

&esp;&esp;面对着那双还泛着水雾的眼睛，王传灯一时有些恍惚：“疼吗？”

&esp;&esp;长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整棵树都懵懵懂懂的，他稍稍扭了一下腰，嘴咧了咧，哑声道：“其实不疼的……后来就不疼了。”

&esp;&esp;但是他尽量小心地不让小屁股挨着床垫的模样已经把他出卖得很彻底了。

&esp;&esp;王传灯对这场意外本该是头疼的，但眼前突然换脸的长安给他造成的冲击已经远远超过了昨夜的欢愉，他生怕混淆了长安跟卫汀，索性不多看他，囫囵为自己穿上衣服，又磕磕绊绊地迈过一屋子的藤蔓，从一侧的橱柜里抱出一床干净的被子，给长安盖在身上，又掖好。

&esp;&esp;长安呆呆地看着王传灯，在王传灯开口前，就把眼睛笑成了两弯月牙：“灯爷，你真好看。”

&esp;&esp;王传灯被噎了一下：“你留在这儿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esp;&esp;长安的眼睛很亮地拽住了王传灯的衣角：“灯爷，做了这种事，是不是说明你喜欢我？你的根也会对我动吗？”

&esp;&esp;王传灯闻言，对着长安俯下了身。

&esp;&esp;距离的瞬间拉近，叫长安本能地朝后一缩。

&esp;&esp;王传灯好气又好笑地挑了挑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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