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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3页）

&esp;&esp;陈砜掰一根干柴丢进锅洞里，耳朵捕捉到什么，他离开板凳往外走：“你在跟谁说话？”

&esp;&esp;“我自己啊。”梁白玉抱着一块厚皮五花肉，手里的小刀一下一下刮毛，“我无聊的时候，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

&esp;&esp;旁边的陈砜没声。

&esp;&esp;梁白玉歪了歪脑袋：“怎么了？”

&esp;&esp;陈砜搓搓手上的火钳印：“以你的速度，我们这顿是明天的午饭。”

&esp;&esp;梁白玉看着陈砜，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无辜得让人怜爱。

&esp;&esp;陈砜拿走了他的小刀，和他怀里的五花肉。

&esp;&esp;

&esp;&esp;饭还是梁白玉烧的，他很坚持。

&esp;&esp;陈砜又要烧火，又要看着他炒菜，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esp;&esp;梁白玉一顿饭的时间把自己搞成了花猫，他将烫盛进碗里，转头望向陈砜，眼睛亮晶晶的。

&esp;&esp;那样子很像是……

&esp;&esp;等待被夸奖的小朋友。

&esp;&esp;陈砜下意识抬起手，想把他脸上的葱花擦掉。

&esp;&esp;反应过来以后，陈砜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面部发烫。

&esp;&esp;掌心里一软，青年把脸蹭了进来。

&esp;&esp;一股电流擦过陈砜的指腹，顺着他指关节，往他鼓起的青筋血管里钻。

&esp;&esp;“擦呀。”梁白玉笑弯了唇。

&esp;&esp;陈砜屏息，粗粗将那片小葱花擦掉，捻在指间。

&esp;&esp;

&esp;&esp;外面很安静，堂屋的灯泡亮着，饭菜摆上桌。

&esp;&esp;陈砜的余光扫过那两个遗像，还有遗像旁边的那块旧手表。

&esp;&esp;梁白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酒，白的，小瓶装，他给陈砜跟自己倒了一杯。

&esp;&esp;倒满了。

&esp;&esp;陈砜的额角一跳：“今天是……”

&esp;&esp;“我生日。”梁白玉把酒瓶的盖子拧上，俏皮的挑眉。

&esp;&esp;陈砜愣住。

&esp;&esp;“坐啊。”梁白玉左手拿筷子，在青瓷碗沿上敲了敲，雀跃道，“别愣着了，快尝尝我下了大功夫的厨艺。”

&esp;&esp;陈砜在他一旁坐下来，面前是堆成小山的米饭，和一双因为洗了很多遍，散发着水腥气的筷子。

&esp;&esp;梁白玉的眼波流转在他身上。

&esp;&esp;陈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炒白菜放进口中。

&esp;&esp;梁白玉一副紧张期待的模样：“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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