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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戚寸心喝了两口，靠在枕上，目光流连在他染了尘灰的衣袖，“生火弄的？”

&esp;&esp;“嗯。”

&esp;&esp;少年轻应一声，修长的手指拧干在冷水里浸过的帕子，再叠得整齐些，才回身来放到她的额头。

&esp;&esp;他忽然的靠近，带着某种冷冷淡淡的沁香拂来，戚寸心下意识地屏了屏呼吸，却这样近地看清烛火照着他纤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了浅淡的影。

&esp;&esp;他如同完成什么重要步骤般，一丝不苟，还摆正了帕子在她额头的位置，如此方才坐下，弯起眼睛。

&esp;&esp;“我只是低热，你不做这些，我睡一觉也就好了。”

&esp;&esp;戚寸心小声说。

&esp;&esp;“那你膝盖的伤呢？”

&esp;&esp;他的目光落在被子上。

&esp;&esp;她愣了一下，此刻才意识到，膝盖上凉凉的，也没有特别痛，似乎已经上过药了。

&esp;&esp;“你很奇怪。”

&esp;&esp;少年忽然说。

&esp;&esp;戚寸心堪堪回神，“什么？”

&esp;&esp;“我身无分文，是个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的人，”他用一双眼睛认真地打量她，“而你拮据度日，却花光积蓄救我。”

&esp;&esp;戚寸心十分不自在地偏头躲过他的视线，“我只是不想你死在那儿。”

&esp;&esp;隔了会儿，

&esp;&esp;她抿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唇，说，“你其实不是觉得我奇怪，是觉得我傻吧？”

&esp;&esp;少年闻声，双眸微弯。

&esp;&esp;她回头正好撞见他这样笑，她一下转过身背对着他，小声嘟囔，“好心没好报。”

&esp;&esp;“我只是觉得你和乌雪很像。”

&esp;&esp;戚寸心听见他说。

&esp;&esp;“乌雪是个姑娘吗？是你的小青梅？”

&esp;&esp;戚寸心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半睁着眼睛，也没转身。

&esp;&esp;“不是。”

&esp;&esp;他答。

&esp;&esp;“那就是个男子了，是你的朋友吧？”

&esp;&esp;她打了个哈欠，闭起眼睛，声音越来越小。

&esp;&esp;“是一只小狗。”

&esp;&esp;他的声音再度落在戚寸心的耳畔，她迷迷糊糊的，反应了一会儿。

&esp;&esp;小狗。

&esp;&esp;……小狗？

&esp;&esp;她一瞬睁开眼睛，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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