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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你封印了我三年？&rdo;雪微笑：&ldo;是的，我也不想暗夜罗发现你。&rdo;只是随着上次他功力大损，那封印已从她体内消失，她的容貌越来越象暗夜冥，体内气息也越来越强大。如歌身子冰冷。她明白了，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她。在战枫和她之间，她是被选择保护的，而战枫是被选择牺牲的。雨，无休无止地下着。白茫茫的世界，一切都不再看得清楚。玉自寒望着战枫。从小时侯，战枫就是一个孤傲而沉默的孩子，他的心思永远固执地藏在别人无法碰触的地方。只有和如歌在一起时，战枫才会笑、会手足无措、会羞涩，眼睛才会象天空一样湛蓝。战枫练功最刻苦，做事最认真。师父在他们三个师兄弟中，最看重的也是他。玉自寒有时会看见师父望着战枫的神情，他以为那是对弟子的怜爱和关切，现在回想起来师父的眼神，不由叹息。屋外滂沱大雨。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战枫用巾帕轻轻擦拭天命刀，刀刃幽蓝，薄如蝉翼，散发出凌厉的杀气。玉自寒道：&ldo;你无法战胜暗夜罗。&rdo;暗夜罗的功力已不是凡人可以想象，他就如一抹鬼魂，仿佛随时可以散于天地之间，又随时可以凝聚出现。战枫将巾帕收进怀中。他好象根本没有听到玉自寒的说话，眼神空洞阴暗，右手握刀，向屋门走去。屋门开了。门外屋檐下坐着两人，一人白衣耀眼，一人红衣鲜艳。如歌扭过头来。看着战枫和他的刀，她问道：&ldo;要去哪里？&rdo;战枫没有回答，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如歌挡在他的面前。她紧紧盯着他，眼瞳漆黑：&ldo;要去杀暗夜罗吗？&rdo;战枫声音冰冷：&ldo;对。&rdo;&ldo;你不是暗夜罗的对手。&rdo;如果连爹和战飞天都无法战胜暗夜罗，凭战枫一人之力，此行同送死有何区别？战枫绕过她，直直走进大雨中。如歌又挡到他面前：&ldo;你不能去！&rdo;战枫看着被雨淋湿的如歌，冷笑道：&ldo;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不管能不能杀死暗夜罗，就算死掉的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rdo;&ldo;你是爹的儿子。&rdo;如歌吸气，&ldo;你既然是爹的儿子，我就不能让你去死。&rdo;战枫好象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他仰天大笑。嘶哑的笑声被大雨冲得断断续续。&ldo;我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是我爹！世上哪里有爹会那么残忍！哪里会有爹残忍到让儿子背上弑亲的罪名？！&rdo;战枫眼神狂乱：&ldo;他是你的爹！为了你，他什么都可以舍弃！我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一堆狗屎！&rdo;&ldo;啪‐‐&rdo;如歌咬住嘴唇，劈手给了他一耳光！战枫面色煞白。&ldo;住口！&rdo;如歌怒道，&ldo;你敢说你从没有感受到爹对你的疼爱吗？烈火山庄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师兄们里面爹最疼爱的是你！小时侯，你生病了，爹就买各种玩意儿来逗你开心；你吃不下饭，爹就亲手做面来喂你；每次你出庄执行任务，都是爹送你到山庄门口，再从山庄门口迎你回来！&rdo;掌痕印在战枫脸上，鲜红带着血丝。战枫惨笑：&ldo;那就是他对我的爱吗？让我杀死他，却毫不还手，就是对我的疼爱？&rdo;如歌胸口满是窒息般的疼痛：&ldo;爹或许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你没有资格指责他。&rdo;战枫眼底冰蓝彻骨：&ldo;我为何没有资格指责他！他杀了战飞天，又告诉我战飞天是我的爹。杀父之仇，如何不报？！是他，亲手将我推进地狱之中！&rdo;如歌气苦：&ldo;杀父之仇……口口声声杀父之仇……战枫，你见过战飞天吗？&rdo;战枫沉默。她悲道：&ldo;你没有见过战飞天，没有见过暗夜冥，父母对于你只是概念上的名称，你对他们究竟能有多么强烈的感情。可是，你从小就跟爹生活在一起，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他对你的爱护和照顾，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不会做出为了一己私利而出卖朋友的事，你跟了他那么久，居然还会不了解吗？！&rdo;&ldo;杀父之仇……从你一出生，爹就做了一切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只不过他没有告诉你那个称呼。&rdo;泪水滑下如歌脸庞，&ldo;他养你爱护你照顾你，然而，只为了杀父之仇四个字，你就可以将一切抛掉吗？&rdo;战枫的身子颤抖。大雨瓢泼而下，雨是冰冷的，风是冰冷的。雪望着透明的雨丝，绝美的容颜似有轻轻婉叹。玉自寒长身而立，凝视雨中二人，眉心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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