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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资格晋升那个职位，应该是有别的事。”秦以悦把手机还给小安，“我去找她谈谈，你十分钟后安排接诊。”秦以悦说完快步走出办公室。曹医生的助医看到秦以悦过来，有些战战兢兢，“秦医生，早。”“曹医生来了吗？”“来、来了。她在巡房，你是等她一下，还是先回办公室？”秦以悦直接坐到了曹医生的办公桌后，“你去叫她回来，说我在等她。”“是、是。”助医咽了咽口水，小跑着出去了。秦以悦冷着脸把刚才的聊天记录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让自己等下见到曹医生的时候能够理智一点，不那么冲动骂大街。助医很快就把曹医生找回来了。秦以悦对助医说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曹医生聊聊。”助医连连点头，快速地离开了。曹医生警惕地看着秦以悦，“快到上班时间了，秦医生找我有事？”“明人不说暗话，曹医生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秦以悦从曹医生的办公桌后站起来。下巴微抬，一脸高居临下地看着曹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要说你不知道你昨天在医院的群里说了什么？曹医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在公共场合诋毁我，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我没有！”“那些话是鬼说的？！”“我说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根本没上网。”“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的微信和qq被盗了？”曹医生被堵得一时语塞。秦以悦见状，放软了声音，“曹医生，我自认为我平时待你还不错，我们在工作上配合得也很有默契。在你需要帮忙和调班的时候，我都帮你接了下来。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没有……”“如果是别人这么做我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是你？！”曹医生知道已经再推脱也没意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你挡了我的路！我在雅德医院工作了好几年，评什么都比不上你。好不容易等黄主任退休了，你又嫁给了贺乔宴。有了贺乔宴在你身后，主任的位置还不是你的？！你的水平和能力是不错，但凭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你的身上？”“我还没有资格当主任，那个位置不可能是我的。但，那个位置同样不可能是你的。曹医生，你虽然资历比我高，但你的技术、能力还有在你平时的表现不足以让你能独当一面，你也还不能当主任。你这么做完全一点意义都没有。”秦以悦平静地看着曹医生，“你刚才那番话是个借口，对吧？你只是要个理由对付我！”曹医生突然大笑出声，“没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让你不舒服。只要你不舒服，我就觉得有趣。你这种人就该在某个角落里偷偷摸摸地生活，有什么资格享受比别人好的物质和生少？！你在出生的时候就该死了！”“谁跟你说的？！”“我不会说的。秦以悦，你就该被诅咒！哈哈哈哈哈哈……”曹医生笑得越发疯狂，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眼泪从眼角大颗大颗地流下来。秦以悦不解地看着曹医生状似疯狂的举动。当看到曹医生的眼睛流出血来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你吃了什么？”秦以悦边说边快速接了杯温水，又快速按了桌上的紧急铃。曹医生已经面容扭曲地倒在地上。秦以悦半跪在地上，扶着曹医生的头，“别说话，喝点水，不会有事的。”曹医生颤抖地握住秦以悦的手，指甲用力地几乎扣进她的皮肤里，眼睛里带着惊恐。秦以悦没有抽回手，任曹医生抓着。曹医生痛苦地张着嘴，眼里、口腔不断地渗出血。秦以悦发现不对劲，扔了手里的水杯，拦腰费力地将曹医生抱起。太不对劲了！紧急铃按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医生和护士过来。秦以悦用脚开门，抱着曹医生往所在的楼层急诊室跑。走廊上的人见状都吓了一跳，小安跑了过来，“秦姐，发生什么事了？曹医生她……”“准备急救设备，快点！”“好好。”医护人员见小安跑着去帮忙了，也纷纷行动起来。两名护士推着空着的平床过来。秦以悦将曹医生放到平床上，曹医生依旧没松开秦以悦的手，艰难地说道：“有、有人想……想害你……对、对不起……”曹医生艰难晦涩地说完这句话，便陷入昏迷。推着平床的医护人员都听到了那句话，担忧地看向秦以悦。别动，是我手术室的灯灭了。秦以悦看着平床上遮盖上白布的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术室的门打开，几名家属冲了过来，看到盖了白布的曹医生都愣住了。一个老人推开医护人员，朝秦以悦冲了过来，“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你拿命来！”秦以悦被老人推了个踉跄，清醒了几分。她把目光放在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参加手术的医生有三个，这个老人却在第一时间抓住她。秦以悦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腕，微微使力，“你先松手！”“你害死我女儿，我还不能要个公道！”“公道？你要什么公道？你女儿在医院散布我的谣言，在我找她之前服毒自杀，把责任推给我！你又在几名医生中第一时间锁定我。老太太，你别贼喊捉贼！”老人闻言脸色一变，松开了手。秦以悦朝小安点了点头，“报警，让警察介入这件事。”“是。”小安马上掏出电话拨了起来。老太太看了看秦以悦，又看向小安，朝小安扑了过去。在小安旁边的一名男医生眼明手快地把小安拉到身后，“曹医生的手术我们几个同事都经手了，她的死跟秦医生没有关系。还望你们家属控制好情绪，妥善处理后事。”老太太突然坐倒在地，哭嚎起来，“老天爷啊，你可要为我们这些可怜人做主啊。我女儿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连质问凶手的权利都没有。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啊！”秦以悦面无表情地越过老太太的身边往外办公室走，无视那些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程江雪在一个小时后坐到秦以悦的对面，秦以悦没想到来的会是程江雪。“你们分局的业务范围扩大了？”“我是听负责你们医院的分局说这件事跟你有关就过来了，你最近都倒了什么霉，什么事都往你身上跑。”“谁让我长得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秦以悦懒懒地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小安给程江雪倒了杯水就出去了，把空间让给两人。程江雪仰头灌了杯水，“曹医生中毒死亡，我刚才看了你们医院的监控，她是在进入办公室之前服毒。从她进去到你抱着她出来，全程只有五分钟。”“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她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了，她不会不知道楼道有监控，只要有监控。她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被追责。”程江雪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姐姐，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一件事。”“什么事？”“去年你在路上救的那个人，他的治疗纪录和病情描述是怎么篡改的？他又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下离开医院的？”秦以悦面色一沉，“你是说他们打算模仿那次事件。”“没错。”“这次他们失败的原因在哪里？”“他们没想到警方介入会这么快，没有及时删除视频。”秦以悦点点头，“这个说法可以说得通。但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想要嫁祸我，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嫁祸我，显然风险比在私底下更大，成功率也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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