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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们到了一个地方,我懵懵懂懂跟着她往里走,这是二层木式别墅,刚进去就闻到满屋的药香。有人说:“哟,小菲,你咋来了。”
&esp;&esp;“二叔呢?”黎菲问。
&esp;&esp;“在楼上,怎么了,这小伙子脸色这么难看。”那人说。
&esp;&esp;“你马上告诉二叔去会诊室。拿着针灸的东西,他疼得不行了。”黎菲说。
&esp;&esp;我感觉有人用冰凉的手扒着眼皮,我勉强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小伙子,你什么感觉?”
&esp;&esp;“疼。”我嘶嘶吸着凉气:“疼的厉害。”
&esp;&esp;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比前两天的疼要加剧一倍,每次抽动就像有刀子在眼球最里面划过一样,疼的全身抽抽。
&esp;&esp;那男人说:“有点麻烦,带他去楼上吧,让二叔看看。”
&esp;&esp;黎菲拉着我的手上了楼,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里面飘逸着药香,我被送到一间很小的屋子里。我没心情细看屋里的摆设,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疼的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
&esp;&esp;这时门开了,恍惚进来一个人,那人说:“小菲,这次又给我找到什么疑难杂症?”
&esp;&esp;黎菲道:“二叔,你看看吧,他右眼疼的很厉害。”
&esp;&esp;“眼睛疼?我看看。”有人来到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大胡子男人。说不清多大岁数,梳着大背头看起来挺潮,模样有点像大流氓。
&esp;&esp;大胡子拿起小手电筒照了照我的眼睛:“什么情况,有点古怪。”
&esp;&esp;黎菲把我用右眼供奉菩萨,以换得佛印分身的事情说了一遍。大胡子估计就是黎菲的二叔,听罢摇头:“如果是这种情况就没办法了,我劝你们止疼就算了,菩萨很可能要的就是这个疼,不疼就相当于没有供奉到位,会引发什么后果无法设想。小伙子,你是不是请菩萨分身出来降过魔?”
&esp;&esp;我点点头,疼的满头都是冷汗。
&esp;&esp;“一还一报。”黎家二叔说:“这么理解容易点,菩萨相当于给他打工的,是雇佣兵,用一次就得给一次钱。这笔钱就是眼睛的十天之痛。小伙子。我可以帮你止疼,这很容易,麻醉痛神经就行了,可你一旦不疼了,就算毁掉了和菩萨之间的契约。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好。”
&esp;&esp;“没事,来吧,那都是后话,只要能止疼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我颤抖着说。
&esp;&esp;黎菲轻轻叹口气。
&esp;&esp;“好吧。”黎家二叔说。他去取什么东西,我坐在椅子上疼的浑身颤抖。
&esp;&esp;正在疼的时候。突然有尖锐的东西扎进我的眉头,好像是针,扎的我猝不及防,针疼和眼球后面的钝疼形成了前后夹击。
&esp;&esp;我疼得大叫,全身抖动。
&esp;&esp;黎家二叔大声喊:“小菲。把住他!不能让他乱动。”
&esp;&esp;我感觉黎菲紧紧按住我的双手,她轻声说:“你别动,二叔给你下针,马上就完事,忍着点。”
&esp;&esp;黎家二叔猛地拔出针。我感觉眉头处开始往外渗血,湿湿的。
&esp;&esp;这时我看到从针眼处激射出细细一束血流,二叔拿着小钵在眼皮的下面接着血。
&esp;&esp;我心中骇然,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放血疗法吗。
&esp;&esp;血不流了,二叔用棉花球给我擦擦创口。我正要舒口气。他突然又下了一针,插进我的头顶百会。
&esp;&esp;我感觉到二叔这一针用了神识之力,他也是个修行者。
&esp;&esp;这一针下去,像是有股金线从百会穴直钻进脑子里。我下意识用自己的神识去抵挡,二叔道:“不要反抗。”
&esp;&esp;我赶紧控制住。
&esp;&esp;我闭上眼,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冥冥中感知到金线如同一条金龙划破黑暗长空遁入我的神识里,整个神识犹如黑云笼罩的大地,金龙破云而出。就在这时,神识中忽然响起冥冥的佛号声,听不出佛号从何处而来,也没有任何回音,就这么通透的在天地之间响着。
&esp;&esp;我正颇有兴趣玩味的时候,金龙遇到了佛号突然在神识中湮灭,金光散去。随即我听到黎菲叫了一声:“二叔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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