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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陈清焰也不例外。

&esp;&esp;在狐朋卡座这边。

&esp;&esp;一桌子blgblg发光的洋酒，不知真假，但台上的姑娘们是货真价实。

&esp;&esp;陈清焰完全垮在那，眯着眼，四肢懒散得不行，聚光在姑娘们身上，眼睛里是审视的笑。不过，表情还是一副性冷淡。

&esp;&esp;“你看最左边的那个，腰真他妈细，屁股也忒翘了点，现在小姑娘都吃什么长成这样的？”程述的视线粘在简嘉身上。

&esp;&esp;大家哼哼地笑，也忒淫、邪的。

&esp;&esp;是个男人都会意，这个年纪，看姑娘可不是小少年，脸红心跳，小手摸了都觉得玷污女神，眼下，姑娘们没穿衣服的模样都在脑子里勾勒一百八十回了。

&esp;&esp;酒精作用下，男人们的大脑总是最大限度接近原始秉性。

&esp;&esp;“哎，你上回车里播放的那个选集叫什么来着？”程述听歌听出了感觉，一联想，问陈清焰。

&esp;&esp;陈清焰笑笑：“两腿之间，通往的是天堂。”

&esp;&esp;又是哄笑。

&esp;&esp;都骂陈医生不要脸，该让103全院上下暗恋他的小护士们来听听看看。

&esp;&esp;

&esp;&esp;简嘉没有滚。

&esp;&esp;她还没挣够交房租的钱，也没还上周琼的钱。

&esp;&esp;一切都还没影呢。

&esp;&esp;可妈妈还在小房子里躺着，年迈的外婆从县城赶来照顾她，没钱，简嘉不敢踏进那个老旧小区的毛坯房，她跟妈妈，只剩下手机连接着彼此的声音。

&esp;&esp;一回去，到处都是愁苦，连一晃就掉渣的铁门都让人看着丧气，没人愿意跟简家来往了，这世上，容易的只有锦上添花，没落井下石，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esp;&esp;软磨硬泡，几乎是喷出鼻涕泡地求，周琼面无表情，全程如此，一边卸着假睫毛，最后，瞥她，冷冷开口：

&esp;&esp;“你能不能别哭了？大小姐，心理建设不够是不是？又想多挣又要脸，对不起，这不是你想要的地儿。”

&esp;&esp;简嘉嗓子眼发堵，红着眼：“对不起，琼琼，你能不能跟经理说说，再给我次机会？”

&esp;&esp;她从来都是愿意知错就改的那类好孩子。

&esp;&esp;周琼漠然地别开眼：“你自己去说，”她从镜子里睨过来，“以前无论你做什么都有你爸妈罩着吧？哼，”鼻腔里是轻蔑，“可惜，不是全世界都是你爸，我已经被你连累了。而你爸，”

&esp;&esp;剩下的话，未免太刻薄，周琼又哼一声，没继续。

&esp;&esp;简嘉心里狠狠一抽，嘴巴动了动，一脸的灰败。

&esp;&esp;她静静立了片刻，脸上，还挂着滑稽的大花妆，衣服倒不俗艳，相反，小吊带，热裤，在她身上呈现的是青春洋溢，开的热烈。把人拖下水的，是大浓妆，连周琼也不肯画的大浓妆，太毁皮肤，也掉价，本来正经来跳舞的，也像搞色、情服务的了。

&esp;&esp;简嘉上台前如装修工人，刮三层腻子。

&esp;&esp;念在她第一次多少有心理障碍，周琼没多嘴，但因为被人摸一把给店里破财明显坏了规矩，她担不起，也不愿担，以前的确是这样。

&esp;&esp;镜子里简嘉转身了。

&esp;&esp;“你下次再这样，就死去吧。”周琼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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