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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0（第1页）

&esp;&esp;莫无涯不禁露出浅淡的笑意：每一间屋子都开着门，看来你没有错过细节。说完，收起笑意，继续，你还感受到了什么？

&esp;&esp;习武之人，理应擅长闻声、辨位，在这里我却有些迷糊，不能很好地分辨位置，只有定下心来，方能感受到这是东、这是南。

&esp;&esp;沈飞云边说，便用手指了指方位。

&esp;&esp;一些小东西的摆布，不足为道的雕虫小技罢了。莫无涯嘴上谦虚，脸上却掩不住得意之情。

&esp;&esp;沈飞云环顾四周，屋顶上的画果然大有门道。

&esp;&esp;手执琵琶的仙女栩栩如生，眉目含情，正低头看着他，好似下一秒就会从画中飞出，明明是温柔的仙女，却让人觉得不含好意，颇有些诡异。

&esp;&esp;这样的画面，让他不由自主地直视，或是低头，而不愿抬头多看几眼。

&esp;&esp;地上毛毯的花纹，像是寺庙里悬挂的香圈，层层叠叠，看久了便有些眩晕。

&esp;&esp;廊边两壁上的烛台形状诡异，有些是恶鬼、有些是罗刹的形状，嘴里吐出一根长到曳地的红舌。舌头是铜制的，红漆剥落的地方生着绿色的铜锈。

&esp;&esp;因此沈飞云偶尔也有低头，或是探察两壁，更多却看向前方。

&esp;&esp;这些装饰或多或少影响了他的心情与判断。

&esp;&esp;很巧妙。沈飞云如实道。

&esp;&esp;莫无涯笑纳他的称赞，领着他多次拐弯后，重新回到洗漱房外，淡淡道：这次我们行得慢些，你看好了，路径是如何变化的。

&esp;&esp;走到三岔路口处。

&esp;&esp;三次左拐，莫无涯停住脚步，转身，

&esp;&esp;沈飞云和苏浪整夜睡在一处，知道对方绝无可能是凶手。他们一行三人，除却自己与苏浪，剩下的就只有湖水老人。

&esp;&esp;你有没有想过，沈飞云缓缓开口，杀人的并非我们，或许真凶就藏在你们自己人中。

&esp;&esp;莫无涯冷笑一声，不去考虑这种可能，按照自己的思路，直接问：那个老头呢？

&esp;&esp;原来他不知道湖水老人的来头，还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赶车的老头而已。死了十几个教徒后，湖水老人不见踪迹，的确可疑。

&esp;&esp;沈飞云耸耸肩，示意自己并不知湖水老人的去向。半夜里，他倒是隐约觉察到了动静，晓得对方离开马车，却还以为老人是去方便，因此也没留意，直到现在来发觉湖水老人再没有回来。

&esp;&esp;人死了也就罢了，只是死在我眼皮子底下，实在挑战我的底线，叫我忍无可忍。

&esp;&esp;莫无涯边说，边将剩下的几个教徒，一并从屋顶重重踹下，面上冷漠至极，毫无怜惜之情。

&esp;&esp;沈飞云见状，想到莫无涯昨日同他说孤身一人，剩下的教徒也虎视眈眈，对我没有多少真心。

&esp;&esp;他忍不住想，这样对待教徒，教徒怎可能倾心相待。

&esp;&esp;教徒死了，莫无涯作为教主，第一个念头不是为他们伤感，想要找出真凶报仇雪恨，仍然只为自己考虑，觉得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才变得难以忍耐。

&esp;&esp;人命在莫无涯心里，的确低贱。

&esp;&esp;沈飞云昨夜还觉得莫无涯不是没有可怜之处，如今就觉得自己想得太多，这样的人即便可怜，也是自己招惹的，怨不得别人不对他真心。

&esp;&esp;也别再拖延了，沈飞云沉声道，不如我们直接一战，了却恩怨。我死了，绝不怨你；你死了，这人间的是是非非，死了多少人，也不劳你再操心。

&esp;&esp;不！莫无涯一口否决，从屋顶飞身而下，等你将屋子里的阵法学会，再掌握了苍风城的巨石阵，再说决战也不迟。

&esp;&esp;我要知道这些做什么？沈飞云冷冷问道。

&esp;&esp;不做什么！莫无涯粗声粗气道，你少给我谈条件，还不快进去学阵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esp;&esp;沈飞云听到最后，恍然觉得对方有什么事要去做，而时不待他，因此才火急火燎地催促。

&esp;&esp;急也无用，沈飞云耐下性子，跟着莫无涯继续。

&esp;&esp;今日来得早，到了傍晚，整座酒肆的格局，沈飞云已了然于胸。

&esp;&esp;莫无涯见他如此，领着他又逛了一遍，从头到尾拷问一遍，他也没有丝毫差错，答得一字不爽。

&esp;&esp;你真聪明。莫无涯神色低落，卢初也是这般聪明，这酒肆里的机关，大多由她布置，再由长老伍航修改精益，这才有如今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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