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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3页）

&esp;&esp;她眼瞎？？？

&esp;&esp;程烨拧着眉发声：“……我也看。”

&esp;&esp;她问他会不会守着看春晚。

&esp;&esp;一秒之后，语音又传来一条，是他的答案。

&esp;&esp;“我不看谁。”

&esp;&esp;“我只守你。”

&esp;&esp;尽管身处异地，也想在在这一天和你一同开始，一同结束。

&esp;&esp;一同进入新的2014年。

&esp;&esp;这一辈子，只你一人。

&esp;&esp;窗外烟花刹那间升腾，绽放，“砰”一声巨响，头脑中思绪猛地炸开了花。

&esp;&esp;纪烟大概是懵了，听不到万千种声音，只留他带着笑意的磁性声线，从听筒中沉沉颤开，缠绕入耳廓，似覆在身边低语。

&esp;&esp;大概她不会知道。

&esp;&esp;程烨他啊，满身阴鸷晦涩，蛰伏在黑暗中许久，却总想给她一点阳光。

&esp;&esp;大概她又全都知道。

&esp;&esp;这朴素一生，长达十余年才积攒起来的点点温柔，他全都给了她罢。

&esp;&esp;

&esp;&esp;除夕一过，又是一年新春。

&esp;&esp;大年初一，纪烟一觉醒来，接到了纪永昌打来的第十一通电话。

&esp;&esp;似是没料到她接的如此干脆，那头男人沉默几秒。

&esp;&esp;“新年快乐，烟烟。”他说。

&esp;&esp;彼时她坐在装潢温暖的粉色卧室床上，千家万户其乐融融之际，这样一句话，和着窗外稍纵即逝的烟火，噼里啪啦响起。

&esp;&esp;突然就想起几岁时候，一家人坐在并不宽大的沙发上，她学着电视上的人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张韵在厨房忙碌着做饭，纪永昌抱着自己，不厌其烦的帮她拼上整整一千片拼图。

&esp;&esp;纪烟抖着唇，说：“嗯，你也是。”

&esp;&esp;“……想回家吗？要是想回来，爸爸让李叔叔来接你。”

&esp;&esp;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esp;&esp;“纪叔叔，快来吃妈妈包的汤圆了！”

&esp;&esp;是舒霏霏的声音。

&esp;&esp;纪烟如鲠在喉的话顿住，就这样掐灭了电话。

&esp;&esp;

&esp;&esp;电视里重复放着新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大屏幕里喜气洋洋，欢声笑语，而偌大的房子，除开不放假的几个佣人和管家，就张德山和纪烟两人，略显荒凉。

&esp;&esp;佣人将汤圆煮好盛上来，张德山牙不好，没吃几个就收了筷子。

&esp;&esp;视频通话过来，远在国的儿子张远笑眯眯的喊了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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