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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第2页）

&esp;&esp;水流声消失。

&esp;&esp;傅予沉弯身从柜下拿出毛巾，擦干净手指，擦干她的脚，而后点了支烟。

&esp;&esp;“怎么不说话？”

&esp;&esp;“说什么？”沈止初想了想，“……出差累吗？”

&esp;&esp;傅予沉凝着她，好像在分辨她是否在故意转移话题，“……这宅子，不要了？”

&esp;&esp;“也可以不要，我就随口一提。”她口吻平淡。

&esp;&esp;傅予沉不说话。

&esp;&esp;她现在偶尔会跟他说真话了，但真假掺半，他分不清。

&esp;&esp;那扇通往她内心的门，好像开了一点点。

&esp;&esp;他知道，她不是会想结婚的那种人。

&esp;&esp;所以，此时逼她给出个回答，也完全没有意义，说不定又要激得她竖起高墙大门紧闭。

&esp;&esp;“……我要点别的吧。”

&esp;&esp;她忽然说。

&esp;&esp;“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esp;&esp;之后回想起来，傅予沉觉得，那时他应该察觉出异常的。

&esp;&esp;她这样的性子，完全没有物欲，又不缺钱，怎么会开口跟他要东西？

&esp;&esp;可是，即便当时就察觉出不对劲，除了大吵一架，加速关系破裂，好像也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esp;&esp;“还有一个办法。”沉默良久，傅予沉说。

&esp;&esp;“嗯？”

&esp;&esp;“我立个遗嘱。”

&esp;&esp;“我死了，这里就是你的了。”

&esp;&esp;他淡淡地说，“这栋宅子，本来在我奶奶名下，她走的时候给了我。”

&esp;&esp;沈止初怔怔地看着他。

&esp;&esp;他极散漫地笑了声，将烟蒂递到她唇边。

&esp;&esp;像递给她一把剑。

&esp;&esp;傅予沉敛了眼睫看她的脸，低声，“沈止初，要不要杀了我？”

&esp;&esp;她不完完全全属于他，岂不是在以钝刀慢慢地将他杀死。

&esp;&esp;沈止初摇头，眼泪随着动作滑下，“你疯了吗？”

&esp;&esp;“跟我说真心话，行吗？”

&esp;&esp;“我说的都是真话，”她几乎失神地望着他，“我当然不希望你死。”

&esp;&esp;“会舍不得吗？”

&esp;&esp;“会。”

&esp;&esp;他可能真的是疯了。

&esp;&esp;竟然要以这种方式确认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和分量。

&esp;&esp;傅予沉轻轻笑了声，“我不会那么早死，你这么难搞，我死了谁来疼你。”

&esp;&esp;沈止初坐直了身体，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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