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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2页）

&esp;&esp;那么多问题压在心底，她胸口起伏着，极力用左手摁住了抖个不停的右手。

&esp;&esp;掌心覆住手背的那一瞬，她却不期然想起了傅予沉。

&esp;&esp;如果是他面对这种场景，他一定会掀翻桌子，逼每个人给他一个答案。

&esp;&esp;他一定会出言讥讽，告知他们，你们是不合格的父母。

&esp;&esp;此刻想到他，沈止初几乎要落下热泪。

&esp;&esp;她咽了咽，尽力把声音放得平稳，“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为什么现在要离婚；第二个，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esp;&esp;她要把自己想象成傅予沉，让话语平缓地说出口。

&esp;&esp;第一个问题很好回答。

&esp;&esp;沈昭音说，“妈妈提前办了退休，想去国外开启一段新的生活。”

&esp;&esp;“第二个问题呢？”

&esp;&esp;沈止初追问。

&esp;&esp;第二个问题当然也有答案。

&esp;&esp;但沈昭音和沈佑良都没有吭声。

&esp;&esp;那答案，像一记辛辣的耳光。

&esp;&esp;携着二十年的无言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esp;&esp;良久的沉默。

&esp;&esp;沈止初手撑着桌沿猛然起身，“你们走吧。”

&esp;&esp;沈昭音和沈佑良一前一后步出玄关，来到门廊。

&esp;&esp;他们都各自开了车。

&esp;&esp;沈佑良落后几步，终于抬起眼去看沈昭音的背影。

&esp;&esp;这恐怕是最后一面了。

&esp;&esp;他与她蹉跎了二十多年的光阴。

&esp;&esp;沈佑良摘下眼镜，酝酿了许久的一声，“……音音。”

&esp;&esp;沈昭音脚步停住，没有转身。

&esp;&esp;“音音，对不起。”

&esp;&esp;这段感情，终究是他错得多一些。刚刚沈止初问名字来源，沈昭音没有回答，这是顾忌到了他的体面。

&esp;&esp;沈昭音缓了好久，声音极轻，“沈佑良，你有没有出过轨？”

&esp;&esp;这话问出口，她自己也知道，其实没什么意义。

&esp;&esp;但已经离婚了，她不想带着这份猜疑，渡过接下来的人生。

&esp;&esp;沈佑良却在这话语中怔了两秒，身形几乎有些颓然。

&esp;&esp;他说，“没有。”

&esp;&esp;他想问，难道这么多年你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吗？

&esp;&esp;为什么不早点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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