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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不屑与她纠缠的钟同学，会在这时轻轻蹙眉。

&esp;&esp;而后，声音彻底清冷下去，说一句：“你要怎么才能适可而止？”

&esp;&esp;坏女孩应该提出很过分很过分的要求。

&esp;&esp;可陈昭偏不。

&esp;&esp;她要做一个坏的让人喜欢的女孩。

&esp;&esp;所以她说：“那你答应我，别人说我是坏女孩的时候，你不要在心里点头。如果你能做到，那我明天就停一天不来看你。”

&esp;&esp;“……”

&esp;&esp;钟同学又一次对着她露出那种无法理解的表情。

&esp;&esp;而后他掏出钱包，数出钞票，四周那么静，静得陈昭甚至能非常清晰地听见新钞剐蹭之间发出的“沙沙”声。

&esp;&esp;他数了又数，像是在给她估价。

&esp;&esp;他数了又数，就是不走到她面前来。

&esp;&esp;那天的最后，陈昭收到一张薄薄的银行卡。

&esp;&esp;钟同学路过她身边，一如既往地平视，掠过她头顶。

&esp;&esp;“算了，我没法跟你沟通，”他说，“怕你不敢去取钱，本来想给你现金，又怕不够。……密码输你的生日，买件新校服再来跟我闹。”

&esp;&esp;陈昭一愣。

&esp;&esp;“你不是在跟我谈判吗，你给我钱干嘛？”

&esp;&esp;钟同学没有回答。

&esp;&esp;也是因为这张银行卡。

&esp;&esp;那天的陈昭

&esp;&esp;5201314

&esp;&esp;豆沙色的唇膏笔，写在对方浸满汗意的手心，依然显得醒目扎眼。

&esp;&esp;五百万，对于在这里寻欢作乐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无异于一笔天文数字。

&esp;&esp;“莉莉安，你玩我？”

&esp;&esp;经理的脸胀成羞愤的猪肝色，手心向下，在吧台上狠狠揩了数下。

&esp;&esp;陈昭脸上笑意不变，只耸了耸肩膀，起身拎起包，“买不起就……”

&esp;&esp;“——我买你咯。”

&esp;&esp;陈昭脚步一顿。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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