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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1页）

&esp;&esp;维塔斯有些头痛地听到青年被踩得又发出了一声痛哼，虽然没征得本人同意，但也只能跟提尔坦言：“他情况有点特殊，虽然本身是个beta，但原本有个oga弟弟，逃难的路上碰到了雇佣兵，本来那些雇佣兵不管他们兄弟俩也就罢了，偏偏他弟弟生得好看被那些雇佣兵瞧上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吧。我救下他的时候，他弟弟人已经没了，他就弟弟一个亲人，难免性格就变得有点偏激，对alpha雇佣兵都抱有很强的敌意，而你看起来又不太像普通的oga，所以他才会产生误会一上来就对你动手。”

&esp;&esp;人性最经不起考验，而在末世里，人性恶的部分更会被无限放大。

&esp;&esp;不是没有善，只是比起善，丑陋的恶往往会随着灾难一起疯狂蔓延，因为得不到相应的惩罚而更加肆无忌惮。

&esp;&esp;在这样的环境中，最先被吞噬伤害的，总是力量太过渺小的弱者。

&esp;&esp;提尔在过去一年的逃亡中，也看到过不少类似的恶行，他有时候会出手相助，有时候则无暇顾及，他很清楚知道，即便自己能救一次也救不了刚出虎口又进狼窝

&esp;&esp;空气仿佛有了几秒的停滞。

&esp;&esp;即便是没有腺体的科戈都能感知到，两个oga之间流动着的不寻常气息以及令人从精神和生理上都感受到不适的某种压迫。

&esp;&esp;信息素的较量大多数时候都只发生在alpha之间，oga之间因为信息素作用与导向不同，正常情况下不会有用信息素较量这种事发生。

&esp;&esp;然而很显然，那说的是一般的oga。

&esp;&esp;提尔跟维塔斯，两个最高量级的特殊oga，在提尔说出那句话后，同时将信息素再一次放出，并带着攻击的意识与情绪袭向对方。

&esp;&esp;维塔斯的信息素，是薄荷味。

&esp;&esp;在攻击姿态下的薄荷信息素，凌冽辛辣呛人，在空气中凝成了无数根看不见的冰针，铺天盖地地袭向提尔。

&esp;&esp;火焰信息素在拥有者多年的战斗中已形成一套战斗模式，一层抵挡在提尔身前如同盾牌，另一波更为滚烫灼热的信息素则张牙舞爪如同火龙般冲向维塔斯。

&esp;&esp;两股信息素在空中碰撞，互不相让，空气加速消耗，不到两分钟，地道里就响起了信息素浓度过高的警报。

&esp;&esp;维塔斯平日里随和的眼神在此刻也显露出了一丝不加掩饰的锐利，他直直地与提尔对视，清亮的少年音略微变沉：“有些话，或许更适合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

&esp;&esp;提尔扬眉，他是复仇者

&esp;&esp;提尔靠在墙上，因房间里暂时只开了一盏灯不算太明亮的关系，他靠在门口的位置，大片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就连他那张白皙漂亮的脸都仿佛被割裂成黑白两面。

&esp;&esp;狭长的狐狸眼，眼瞳里几乎没有光彩，眼神极淡，收敛着情绪落在维塔斯脸上。

&esp;&esp;短暂的静默不知为何显得极漫长，等提尔再开口时，维塔斯莫名地有种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的错觉。

&esp;&esp;“我凭什么相信你。”提尔说道，声线冷且喑哑，“我学到过的最大一个教训，就是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esp;&esp;维塔斯对于提尔的话并不觉得意外，也不生气，只是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腺体示意：“你应该跟顾淮互相标记过，能感应到他是不是还活着，很清楚我没有骗你。而且，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esp;&esp;提尔一动不动地抱着双臂，在与维塔斯的对视中持续沉默。

&esp;&esp;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

&esp;&esp;无论前方是怎样的龙潭虎穴，他都只能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不管给他希望的是什么人，他都只能抓住那个不知真假虚实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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