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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小厮去库房拿了药材交给小童，他忙去煎药。

&esp;&esp;一个时辰后，药汤熬好，共三日九例，分次让明窈喝下去。

&esp;&esp;明窈受了寒，再次陷入昏睡不醒。

&esp;&esp;偶尔会清醒一会，但吃不下任何东西，趴在床榻边难受地吐个不停，面色苍白。

&esp;&esp;婆子端了个盆以及湿帕子过来，方便明窈呕吐。

&esp;&esp;以明窈的体质，本该再躺上个七八日。

&esp;&esp;但司府的药材千金难买，效果也好。在明窈缠绵病榻的

&esp;&esp;明窈用了点清粥，恢复几分精神气，慢慢走出屋子。

&esp;&esp;冬日清晨的温度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拿了汤婆子重新走出来。

&esp;&esp;沿着路走出偏院，一路上碰到诸多正在打扫的仆从。辞旧迎新，清扫宅院，把树梢挂满红灯笼，明家以前也有这样的传统。

&esp;&esp;所有人都在忙着，没人注意到明窈。她拿起角落闲置的扫帚，旁边过来一个人把她的扫帚给拿走了。

&esp;&esp;明窈有些讶然：“管事大人。”

&esp;&esp;蒲叔公摆摆手：“我姓蒲，明姑娘唤一声蒲叔公就好。”说罢他掏出几颗糖瓜粘给她，露出长辈看小孩的慈爱，“厨子刚做的灶糖，你吃吧。”

&esp;&esp;明窈微微睁大了眼睛，伸手接过来，鼻尖闻到油纸里蜜甜的香味，她眼眸亮了亮，把灶糖小心地收进内袋里，认真作揖：

&esp;&esp;“谢谢蒲叔公公。”

&esp;&esp;蒲叔公纠正：“蒲叔公，不是蒲叔公公。”

&esp;&esp;明窈面上露出几分茫然。她惯来都是姨喊姨姨、伯喊伯伯，迟疑张口：

&esp;&esp;“蒲、蒲叔公……公。”

&esp;&esp;蒲叔公面露纠结，一阵无言后摆摆手走了。

&esp;&esp;明窈便沿着庭院的路稍微逛了逛。

&esp;&esp;两侧屋子摆满了磨好的豆腐缸，轻淡豆香味飘来。她不太爱说话，但是爱观察，边慢吞吞吃灶糖边看司府里的人们活动。

&esp;&esp;司府比她从前的明府更加安静严肃。

&esp;&esp;仆从们哪怕是在忙活也不忘收声，行走刻意避开了主院乌螣堂。

&esp;&esp;明窈模模糊糊地对“司大人”多了其他层面的印象轮廓。

&esp;&esp;以后大抵不能轻易进去观赏那处漂亮的紫竹林了，她想。

&esp;&esp;明窈还没恢复好，中午喝了药汤就躺了下来，傍晚醒来出了一身汗。

&esp;&esp;沈大夫来摸了脉，说高烧已退，切莫着凉，慢慢可以度过此次病劫。

&esp;&esp;明窈乖乖应下来。

&esp;&esp;常年冷清的司府终于有了过年的气氛。

&esp;&esp;司羡元依旧不在府邸中，没告假归家的仆从们围坐在偏院庭院里的石桌旁，就着树上戳戳影影的红灯笼光，喝着厨房熬的腊八粥、炒的膳菜。

&esp;&esp;明窈坐在里面，捧着粥碗安静听旁人聊天。

&esp;&esp;“今年又过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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