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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谁知正好与应长川的视线相对。
&esp;&esp;月光照亮了烟灰色的眼瞳，应长川不知何时已不再纠结“后继无人、人亡政息”了。
&esp;&esp;此刻他正站于月下，饶有兴趣地朝江玉珣看去。
&esp;&esp;“爱卿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孤？”天子不解道。
&esp;&esp;“啊！”应长川这一问吓了江玉珣一跳，他停顿片刻随即老实交代道，“臣在想，陛下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男女不近，没有世俗之欲？”
&esp;&esp;淦。
&esp;&esp;八卦皇帝隐私。
&esp;&esp;江玉珣心中不由一阵绝望。
&esp;&esp;……大司卜，你带我走算了。
&esp;&esp;
&esp;&esp;※
&esp;&esp;“传闻……”
&esp;&esp;应长川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esp;&esp;刻意放缓的语调下，是难掩的危险。
&esp;&esp;江玉珣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esp;&esp;应长川大权独揽，朝臣在他手下讨生活已经很不容易，哪有胆子管他后宫之事？
&esp;&esp;自己口中的“传闻”，都是后世人根据史书记载推断出来的。
&esp;&esp;在大周可没有人敢这样传……
&esp;&esp;停顿几息，应长川竟轻轻笑了起来。
&esp;&esp;“何以见得？”
&esp;&esp;月光自天子背后洒下，绘出一道长影。
&esp;&esp;正好把江玉珣笼在影下。
&esp;&esp;应长川可真高——江玉珣默默羡慕了一秒，立刻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杂念丢到了一边。
&esp;&esp;他轻轻吸了吸鼻子，如实供述：“臣在陛下身边一月有余，日日一道处理公事，都从未见过陛下与其他人走近，故而生出了这样的好奇……”
&esp;&esp;江玉珣的心情极为忐忑。
&esp;&esp;自己本意只是八卦，但是这话听起来，的确很容易被误会为催婚。
&esp;&esp;……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中触到了应长川的逆鳞。
&esp;&esp;窗外，皓月千里。
&esp;&esp;偶有蝉鸣流响。
&esp;&esp;应长川自然不会向朝臣交代自己的私事。
&esp;&esp;他缓缓向前几步，忽然停在江玉珣面前问：“哦？那爱卿如何看待。”
&esp;&esp;淡淡的龙涎香，与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一道袭来。
&esp;&esp;就在应长川以为，少年会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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