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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1页）

&esp;&esp;可季清和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开心，反而是在听到他不久将要别离人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esp;&esp;程临转过眼，看见季清和渐渐红了的眼，心内难受。

&esp;&esp;“清和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esp;&esp;对不起。

&esp;&esp;她欠白嘉树对不起，她的父亲欠她一句对不起。这样的因果关系，好笑荒诞，却又有着一种逻辑关系上的存在。

&esp;&esp;“你毁了我的前半生。”

&esp;&esp;季清和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涩。

&esp;&esp;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不是简单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化解。

&esp;&esp;那些她本该幸福的成长岁月里，因为程临的突然离去，季殊性格大变。也是为了让程临后悔，为了给自己争口气，季殊强迫着季清和事事争新人（大修）

&esp;&esp;

&esp;&esp;复查项目琐碎但迅速，结束后季殊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在禾城继续住下。

&esp;&esp;季殊和张继宇住在季清和在禾城购置的另一间屋中。与季清和现在常住的家是同一个小区，楼栋也是连号地紧挨着，以至于季殊白天在禾城旅游完，晚上还要再来季清和家旅游。

&esp;&esp;季殊来禾城只有几天，已给季清和的家挑出了17个错处。

&esp;&esp;“厕所内的香薰怎么是栀子味？”

&esp;&esp;伴着窸窣的冲水声结束，季殊从卫生间出来，边朝客厅走，边问沙发上的季清和。

&esp;&esp;“十八次。”

&esp;&esp;正躺靠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季清和，小声说了一句，耳尖的季殊恰好捕捉，却听不懂女儿的意思。

&esp;&esp;“什么？”她皱眉。

&esp;&esp;“没什么。”季清和头也没抬地回她，“随手买的。”

&esp;&esp;季殊不喜欢那香薰的味道，季殊张口便想让季清和换了，或者是她明天去买个新的。但低头看见女儿面无表情的脸，想起一些旧事，只咕哝了一句那味道怪难闻，便作罢了。

&esp;&esp;季姝坐在沙发上，上下扫量屋内陈设，“怎么每次来，都觉得你家太冷清。”

&esp;&esp;十九次。

&esp;&esp;彼时张继宇正洗干净一碗草莓端进来，季殊尝了几个，很甜。坐在沙发上，她吃着，忽然道：“我记得以前有谁对草莓过敏，是谁？”

&esp;&esp;张继宇刚在沙发上坐下，眼神接触到季殊的，下意识摆手：“反正不是我。”

&esp;&esp;而一旁的季清和，刚拿起几颗草莓，就感觉季姝的目光正朝她看来，伸出的手臂一时像僵住了，这手里的草莓，她一时也不知是放下好，还是缩手拿回来。

&esp;&esp;“谁过敏来着？”

&esp;&esp;对上季清和的目光，季姝又问了一遍。

&esp;&esp;季清和转开视线，装傻：“是不是小姨？”

&esp;&esp;季姝被季清和这副态度气得乳腺癌又要发作，躺在沙发上，气得看也不想看她。季清和则坐在一边，默默一颗一颗吞草莓，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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