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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赵苏漾不解地瞪大双眼：“宋幽烨也是受害者吗？可是证据表明，他就是连环案的凶犯，犯罪心理、指纹、地下室、受害人的血液、和益慈基金的资金往来……难不成他是无辜的？”

&esp;&esp;“他只是个傀儡，和孔上前一样，都是幕后操纵者frollo的一枚棋子。”

&esp;&esp;“你知道幕后操纵者是谁？”她急急追问着。

&esp;&esp;“我必须找到证据。”岑戈心中有谱，却卖了个关子。

&esp;&esp;赵苏漾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我跟你去！”

&esp;&esp;她这让人措不及防的热情和敬业着实让岑戈又是无语又是无奈，这样的她可爱又令人头疼！算了，她的“业界良心”他又不是，这些文章孔上前也收藏过，可以说，他们有着同一个‘精神导师’——frollo！”

&esp;&esp;这些信息无疑补全了岑戈脑中那条逻辑链。

&esp;&esp;“接着，我着重查了一下这个以前被忽略掉的frollo。”倪远航一边展示着他的调查结果，一边继续说：“他的几个帖子热度都很高，专门开辟了一个灌水帖，让大家把对社会和人生的不满和抱怨都写在上面。宋幽烨跟帖过，还有一个跟帖和孔上前的经历一模一样，发帖人却不是‘维特’，然后我发现——”

&esp;&esp;他“嘿嘿”一笑，很是得意，“孔上前居然还有个小号！他用这个小号与frollo私聊过几句，互相交换了一个达瓦扎俱乐部实时聊天室的账号。可惜的是，实时聊天室只支持视频和语音聊天，没有文字的记录，唉！岑戈，我查到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

&esp;&esp;岑戈若有所思，微微扬了扬眉，“很有用。”

&esp;&esp;因熬夜查案双眼布满红血丝的倪远航点点头，很是欣慰。

&esp;&esp;岑戈接着说：“虐杀录像没有播放记录，说明宋幽烨录下后从未打开看过，这不符合一个心理变态者的特征。既然拍摄录像，为的就是以后拿出来反复播放，一遍遍回味。抛尸后，视频不但没被珍藏反而被删除，进一步说明宋幽烨对这些录像需求度不高，控制他的那位，才是真正需要这些残忍录像的人。”

&esp;&esp;“这么说，这些视频都是拍给别人看的？”倪远航说，“我查不出他的传送对象。”

&esp;&esp;“这个人很谨慎，所以总是亲自到宋幽烨家中拷贝录像，只要他来，宋幽烨就会将家中的监控关掉。前阵子，这个人一定经常去他那儿，所以监控都停止了运作。但最近这个人不方便出现，所以改用语音聊天室下达指令。”岑戈说，“宋幽烨对这个人言听计从，被他牢牢操控着，早就成为了傀儡。他不会用枪，那人却告诉他，最近有用枪的机会，所以他赶紧学习了枪械的使用方法，单凭这一点，他绝不是杀害我妹妹岑凝的凶手。”

&esp;&esp;倪远航笃定道：“能操控孔上前和宋幽烨的，肯定就是这个frollo，说不定，frollo也是杀害岑凝的人。不过，frollo在论坛上留下的资料和痕迹太少，登陆ip也很多，我一时无法查得水落石出。怎么办？”

&esp;&esp;岑戈轻描淡写地笑笑，没有回答。这时，手机一震，赵苏漾说她已准备就绪，不一会儿，她将宋幽烨测谎时的所有监拍视频都传了过来。

&esp;&esp;十分钟后，视频传送完毕。

&esp;&esp;倪远航凑过去，认真地看着监拍。画面中的宋幽烨一开始很是不耐烦，开始测谎时却像活死人一般面无表情，倪远航心想，连敏锐的仪器都检测不出宋幽烨的心理状态，岑戈难道还想用他拿手的微表情鉴谎？

&esp;&esp;谁知，视频还没播放完毕，岑戈就关掉播放器，低声说：“证据确凿，不必往下看了。”

&esp;&esp;倪远航刚想问什么，却看见本该立即起身前往刑侦中心的岑戈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双眼望着前方，黑眸中蔓延出些许暗灰色的悲怆。

&esp;&esp;倪远航一看，屏幕上是他拷贝回来的虐杀视频，其中一个属于岑凝。

&esp;&esp;岑戈的右手搭在鼠标上，指针渐渐移动到了那个视频文件上。

&esp;&esp;“喂，你还是不要……”最近才得知岑戈和系列案之间纠葛的倪远航欲出声阻止。

&esp;&esp;他话未说完，岑戈的手就已经从鼠标上移开了。

&esp;&esp;不是什么事都非要打破砂锅看得一清二楚的。

&esp;&esp;倪远航咽下将欲出口的下半句话，识趣静静地坐在一旁。这时，他才发现书桌后的窗台上斜斜放着一个小相框，那明艳活泼的色彩明显不是岑戈的风格，相框中放着一家四口的合照，挽着岑戈手臂的女孩笑颜清丽俏皮，格外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