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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还没进去他那边就被方杨拉去那一排最里头的教室看男女混合街舞,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衫跳的很嗨,外头围了一圈人看,丁雪是女生领舞。
过了会儿,她们都散了。
余声看见丁雪去了梁叙那边,大冷的天女生穿着暴露。方杨活跃的拉着她去了另外一个教室,一堆人却被推出门外。她目光飘向身侧,从半闭半开的门缝里看见那俩人相对而立。
“这下没得看了。”方杨摊手。
余声正要说话,丁雪从他那里笑着走了出来。
“嗳。”方杨也看见了,推了推她的胳膊,“他们俩不是分了么?”
余声脑袋嗡的一下炸开。
那天的后来她一直都待在教室,梁叙还是从李谓嘴里知道她来校了。晚自习下的时候他在地下室等不来人,直接过去教室找。
余声收拾书包正要走。
一路上她没和他说一句话,梁叙问什么都是‘嗯’。直到第二天还是那样,他说什么她爱理不理的样子,这让梁叙一时摸不着头脑。
临近五六点,晚会已经做好准备。
学校对考学抓的一般,却很上心这些闲杂事儿。那会儿阶梯教室已经坐满了人,梁叙在地下室忙的脱不开身去找她。
节目一个个的开始上了。
舞台上音乐节奏分明,最受欢迎的莫过于那场男女街舞。余声坐在角落里,看着丁雪帅气的推开眼前的男生,在自己的地盘张扬跋扈。
直到看见他从幕布后头走出来。
余声的眼睛盯着他一直到弹唱结束,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那时候她好像就明白,小凉庄这个地方是困不住他的。
那种野性和疯狂,是大浪淘沙。
他的声音像极了苍茫大地上的藏獒怒吼,干干净净空旷有回声。和鲜少唱起的缠绵情歌相比,他太适合这个了。梁叙抱着吉他仰头喊,余声可以感觉到他的力量。
他从台上找到了她。
表演一结束梁叙就沿着墙边猫着腰走了过去,余声当时还在拍手。他拉着她的手从后门直接出去,静静的夜里所有的喧哗都被挡开。
余声一句没坑,由他带着去了地下室。
好像有意识会发生点什么似的,一进门他就将她堵在墙上。屋顶的灯泡轻轻晃动,影子被倒映在墙上。他的胸膛紧挨着她,一双黑眸将她仅仅攥住。
“你干吗?”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话该问你。”梁叙眉头一皱,“我惹你生气了?”
余声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似乎还能闻见他刚刚怒喊之后的体味。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俩,安静的像半夜两三点有老人挑着灯笼打更的街道。
“没有。”她忽然莞尔,“就是不想说话。”
梁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吻住她。余声慢慢将双手覆在他的腰上,梁叙的嘴缓缓下移至她脖子。余声紧张地喘不过气,他一直发泄完才从她身上退开。
“不能再这样。”他喘着粗气,“否则后果自负。”
余声:“……”
“听到没有?”他问。
余声笑着点了下头。
黑暗里他们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好长时间,余声将头歪倒在他胸前。她问起怎么今晚就他一个人唱,梁叙笑说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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