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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到北风忍无可忍了，终于把话说开，他让九万别跟着自己，他一个人习惯了，九万跟着他反而觉得麻烦。

&esp;&esp;而那时九万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那你不生气，你不生气我就不跟着你了。

&esp;&esp;所以他们到底从哪时候开始将友谊变质，北风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九万在竭尽所能地迁就他，顺从他，在他的官阶还没爬到九万上头之前，就已经如此。

&esp;&esp;反观现在，或许他也没有资格要求九万再多付出点什么。九万给了他住宅，给了他股份，给了他吃穿不愁的一切，甚至还给了他情感上的回应。

&esp;&esp;北风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和深蓝色的天空，深深地呼出一口烟。

&esp;&esp;战后能够得到这样的安置已经不错了，至少他和九万都完完整整地待在一起，而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人，留了点东西在战场，又带了不少伤痛和弹片回家。

&esp;&esp;他是怀念和平年代的，怀念统一的狮国。可和平孕育着战争，战争又为和平铺路。

&esp;&esp;他隐隐地感觉到此刻的太平不会持续多久，似乎已经有人拉枪上膛，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响起，只是他暂时还看不到目标，所以不知能否安然地掩护自己。

&esp;&esp;

&esp;&esp;犬牙来到黑石办公室的

&esp;&esp;第一件事是犬牙找到了另一处秘密据点。

&esp;&esp;那个据点是在黑石打了一通“嗯嗯啊啊”的电话后，偷偷尾随黑石时发现的。

&esp;&esp;那通电话很诡异，不在于内容说了什么禁忌的事情，而在于这是一个聊天气的电话。

&esp;&esp;犬牙在自己的办公室听到后，马上意识到这是黑话。

&esp;&esp;对方说天气不好，可能有雨。老天不助，要收衣服了。

&esp;&esp;以防自己听错，犬牙还特地看了一眼窗外。结果哪有什么雨，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esp;&esp;于是犬牙提高了警惕，他琢磨着黑石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从办公室出去，那他也正好跟着，指不定这一单做下来，蛇老板还能给他额外奖金。

&esp;&esp;但黑石的警惕性很高，他老老实实地在办公室里待着，之后又打了几个不痛不痒的电话来避人耳目。等到下班时间也照例经过犬牙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表示自己走了。

&esp;&esp;可犬牙是什么人，犬牙偷蒙拐骗惯了，这幌子打得太明显，一看就不对劲。犬牙没像撒欢了的野狗一样一溜烟回家找九万吃吃喝喝，而是出到了外头，招了辆出租车坐着等。

&esp;&esp;黑石有自己的车，他得去停车场开车，等到他从停车场绕出来，犬牙则赶紧拍拍驾驶座，让司机跟上。

&esp;&esp;黑石一路往郊外开，但却不是之前蛇老板带犬牙走过的任何一处据点。

&esp;&esp;直到黑石在市郊的一个小农庄前停下，并和一个面包车司机说了几句话后，才继续往远郊开去时。

&esp;&esp;这时出租车候司机不愿意再往前了，不得已犬牙只好把兜里的钱掏空，全部塞到司机手上，并警告对方——这就是我全部的钱了，再掏，我就只剩枪了。

&esp;&esp;说着他亮了亮皮带旁边的皮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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