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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大约那个吻杀伤力太强，一贯伶牙俐齿思维活跃的赵以川都找不到恰当的话题。他们都在努力忽视，但裴哲发现他会有意无意去看赵以川的嘴唇。

&esp;&esp;继续独处可能会变得更糟糕，裴哲不能细想。

&esp;&esp;他三两下吃完了水果，端起盘子意图离开这个房间。

&esp;&esp;“楚畅叫我去喝酒，你去吗？”裴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问，好像他不该把赵以川丢下，问完又懊悔不已。

&esp;&esp;赵以川没动，答非所问：“你刚刚……在干什么啊？”

&esp;&esp;他明显意有所指，而且不怕裴哲听不明白。

&esp;&esp;咯——

&esp;&esp;果盘重重地摔在大理石表面时一声脆响，如同零下二十度折断了松枝。

&esp;&esp;裴哲胸口起伏明显，眼睛里有未退的红血丝。刚才赵以川的话仿佛扇了他一耳光，指责他不懂事才闹得大家颜面尽失。

&esp;&esp;“现在来怪我？”裴哲握紧手，压抑着冷静的尾音却在颤抖，“是我没提前说好还是我故意安排？行，如果我不那么做你打算怎么样？！”

&esp;&esp;简直在质问他了。

&esp;&esp;赵以川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

&esp;&esp;而且明显没在就事论事，他再反应迟钝，也看得出裴哲有情绪，这是借题发挥。

&esp;&esp;“我又没怪你。”赵以川说，稍微坐直了点，“就是觉得，之前不是说好就算接吻也像上次那样碰一下——”

&esp;&esp;“上次？上次你有只碰一下吗？！”

&esp;&esp;赵以川睁大眼。

&esp;&esp;裴哲被他说得憋着一股无名怒火，快步走到赵以川面前，昂着头，自上而下的骄傲：“那么现在翻篇吧，让你不舒服了，我道歉，诚恳地道歉。”

&esp;&esp;“……”

&esp;&esp;“我答应你以后不会那么做，但你别误会了。”

&esp;&esp;你别误会……？

&esp;&esp;别误会我会对你一再妥协吗？

&esp;&esp;婚礼宣誓时的失重感再次裹挟了赵以川。

&esp;&esp;这场荒唐关系进行到现在，两个人都进退维谷，还都妄想能把一切都保留在签订合约的那个夜晚吗？可悲的是，他们明知绝无可能就此收束，混乱像一辆开向悬崖的列车，又或是大雨跌进一潭死水，只会越搅越乱。

&esp;&esp;退一步，那就会再退一步，今天别人起哄接吻就接吻了，那明天呢？继续放任下去，谁又会知道明天还有什么小丑戏码。

&esp;&esp;赵以川突然受够了一天天的紧逼。

&esp;&esp;他是很多年前喜欢过裴哲，他是用手段才能拥有“裴哲的丈夫”的合法地位，他能忍冷嘲热讽，能接受别人觉得他唯利是图——

&esp;&esp;但他不想被裴哲当小丑。

&esp;&esp;他还以为裴哲能感觉得到，哪知别人只觉得厌烦。

&esp;&esp;赵以川顿时窝火极了。

&esp;&esp;他正要以牙还牙地刺裴哲一句“你以为你是谁”，看清裴哲眼底红了一片，紧咬着唇，好似快哭了还非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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