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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小蘑菇好不容易消化了关于“亲吻”的定义，正心怀感激地想还她一个，亲吻对象就被拖走了，不免遗憾。

&esp;&esp;晏方思看了半晌戏，慢悠悠地坐回她身边，怕她手酸，帮她托着盘子。

&esp;&esp;小蘑菇抓起另一只鸭腿送到他嘴边，“相公也吃。”

&esp;&esp;他摇头，“我不吃荤食。”

&esp;&esp;“咦？”

&esp;&esp;他露出缠绕在腕上的珠串给她看，“我从前不懂事，犯下的业障太重，需积点德，否则就永远没法变好看了。”

&esp;&esp;“相公很好看的。”

&esp;&esp;“是么？”

&esp;&esp;“嗯嗯。”

&esp;&esp;烤鸭皮脆肉嫩，一大盘不一会儿就全进了小蘑菇的肚子，她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

&esp;&esp;晏方思拿来纸巾一一将她手上的油光擦拭干净，问她：“还饿吗？”

&esp;&esp;小蘑菇有点想点头，但犹豫了半天还是轻轻说：“不饿了。”听上去十分没有底气。

&esp;&esp;他看穿她的心思，温声道：“还想吃就告诉我，没关系。”

&esp;&esp;“那我、我过一会儿再吃。”

&esp;&esp;“好。”他招来黑影把盘子送去厨房，拿起果盘里的一颗橘子剥给她吃。

&esp;&esp;小蘑菇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时迸出一点汁水的橘子，舔舔嘴，往他身边靠近了些。

&esp;&esp;他剥得很细致，把每一瓣上的白色橘络撕得干净。

&esp;&esp;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上移了视线。从他手腕上的檀色珠串，到他卷在手肘处的毛衣袖上的褶皱，到歪向一边的宽领露出的锁骨，再到他下颌利落干净的线条，最终停留在他的疤上。

&esp;&esp;她不觉得这疤痕丑陋可怖，可想到他因为这个困扰了许久，又为他难过。

&esp;&esp;他察觉她的视线，垂着眼眸问：“唉，这么丑吗？”

&esp;&esp;“不丑，相公很好看的。”她眨巴眨巴眼睛，不禁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

&esp;&esp;他剥着橘子，回忆到：“你是这些年来，医者

&esp;&esp;方才还高高兴兴同她谈论着“大猪蹄子”的金来来不知怎么地臭着一张脸，小蘑菇以为是药太苦的缘故，便出言安慰她，“我在我师父门下当蘑菇的时候，初学了一点药理，待我细细研究一番，熬甜甜的药给你喝好吗？”

&esp;&esp;“你一个蘑菇，怎么学药理？”她轻笑着反问。

&esp;&esp;“你别小看我呀，”小蘑菇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我做蘑菇时虽五感未开，却是可以通过灵力感受周围一切的。师父将我置于一个小钵中，随身携带，我知晓师父的身形容貌，知晓她每日对师兄师姐们的教导。”

&esp;&esp;“你师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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